连续骂了五六分钟,对面的人一直隐忍不发,瑞阳越骂越离谱,干脆从侍卫手中夺过长鞭就抽过去。
“大胆刁民,还不跪下来磕头认错!”
长鞭打在对面马车的门上,忽然被人一把握住,顺势一拽,瑞阳整个人飞了过去。
四周一片惊叫声:“公主小心!”
瑞阳已经整个人飞到了对面的车辕上,帘子一挑,走出来一个男人。
瑞阳一对上那男人的眼,整个人怔住了,立即哑了火:“佩,佩文哥哥。”
“公主好大的威风,不过一点小意外,也值得公主大动干戈大声叫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相国府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呢。”
瑞阳好像烈火遇了冰水,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要扭扭捏捏的作出一副娇柔女儿态。
“佩文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派人通知一声?”
车里轻飘飘的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我等贱民,不识好歹,连狗都不如,怎么有资格到公主面前乱晃。”
接着,走出来一个贵气的妇人,而扶着妇人的女子……
上官云曦嘴唇一勾,竟然是那天在天香楼被瑞阳欺负的左相府庶女,孔佩如。
听闻瑞阳公主与左相的嫡子有婚约,这下好了,大水冲了龙王庙,竟然跑到未来婆婆面前发威,看她怎么收场。
瑞阳慌忙解释:“孔夫人,您听我解释,我不知道这是相国府的马车……”
孔夫人缓缓走下马车,正了正衣冠,目光冷漠。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公主殿下磕头认错。”
孔家兄妹俩从善如流,正要跪下,瑞阳差点哭了。
“佩文哥哥,都是误会,瑞阳一时冲动,你们不要这样。”
孔佩文冷着脸。
“不是这样,是哪样?我竟从来不知,公主在外面是如此的威风,下官一个小小的都督,实在配不上公主,下官回京立马禀明家父,求皇上取消这桩的婚事!”
此时,所有的宫妃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众目睽睽下,瑞阳又羞又怒:“几句话而已,你干嘛发这么大火,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母妃,你快点帮我说话啊,我不是故意的……”
滟妃连忙下车求情:“瑞阳不过开玩笑罢了,还请孔夫人不要放在心上,再说了,婚事早就定下了,哪能说取消就取消的。”
“你们消消气,本宫在这里替瑞阳赔个不是。”
滟妃高高在上,语气不屑,一点诚意也没有,在她心里,女儿嫁去相国府,那是下嫁,没必要对他们低声下气。
孔夫人当然看出来,气得脸色发白,当下也不给对方脸面。
“这是开玩笑?公主今年已经十四岁,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应该先过过脑子?”
瑞阳恶名在外,加上近期的所作所为,他们相国府的头都抬不起来。
她家儿子根正苗红,一想到日后要娶这么个玩儿,她就气血上涌,血压蹭蹭地往上窜。
她脸憋得通红,急喘着气,身体晃了几晃,险些栽倒。
孔家兄妹大惊失色:“母亲,母亲!”
相国府的府医立马向前查看,催着下人搬来凳子,又是揉又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