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李郸道微微推算,便知道镇元子之才情,几乎是在自己之上。
“李郸道,你我往日并无交集,也没甚冲突,何苦断了我的灵根,毁了我的果树?”镇元子喝道。
李郸道确实往日没有和其有怨,但这个主线任务是老君给的,况且你传播造化魔经,也害了不少性命。
看似没有坏处的长生久视,能做地仙老祖,但是从高昌国一国之景看,其三年没有诞生婴儿,国中人普遍早凋,便知道这法门也是夺他人之造化,维持自己洞天福地之运转。
即便有梳理大地,转化混沌之外的元气,那也只能抵消得几成开销,如同一个永远不出世的婴儿,一直在母亲的肚子里不肯出来,夺取母亲的养分。
李郸道笑呵呵道:“镇元子,你我算是道敌了,有气运之争,你的元婴大道若能传下去,这金丹大道又有谁来修呢?”
金丹难修,而且要恪守戒律,各种禁忌。
而这个元婴大道却没有那么多条件,人仙巅峰的时候,寻个名山大川一躲,甚至不需名山大川,配合镇元子一脉袖里乾坤的开辟空间之法,弄出一处道场来,便可化作福地,以本命元婴之气,自身脐带,炼入一株灵草灵木,便可转化灵根,作为福地枢机,从此逍遥自在。
但等着山河地气枯竭,地脉被抽干了,更会加速末法来临。
而金丹法,炼性命之道,虽然有些外求,但根本在自娘胎里带来的先天一炁和先天灵明,更多是内求,虽然入门难,小成难,大成更难,但天仙有望,可以飞升。
这里准确来说,是道统之争了,金丹大道,又或者元婴大道。
李郸道又怎么会让呢?
因此手持宝树,李郸道便欲将其毁去。
镇元子心疼宝树,却依然道:“你毁了树,我还可以再炼一株,无非就是再收集些造化,抟炼些功果便是,但你若不毁此树,我们还有谈的机会。”
李郸道笑了笑:“谈什么?”却是开口道:“是你承认元婴大道不如金丹大道,还是归伏于我,抵姿作小?”
镇元子叹道:“我已经有意脱离过去,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金丹,元婴,都是妙法,一家之言,不如两家印证。”
李郸道呵呵:“分明是你这地仙法门分属旁门,我等修行,皆为求真,是以炼假修真,以参大道,长生久视,反而只是附加,有多少修行之人,即便有长生之机,已证阳神,依然转劫重修,只为窥得大道,成就天仙。”
“我金丹妙法,可证道,你地仙元婴法可证?不过是苟延残喘,和南极老人一般的腐朽之态,如何是大道妙法,只可归于左道旁门。”李郸道丝毫不留情面。
镇元子面色难看:“你金丹法门,只于小成,也只一点法术可现,此前和凡人有什么区别,小成之后,也只多得一些寿数,难以真正长生久视,证不得大道不说,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空,浪费百载光阴。”
“我这元婴法,修得小成,便可以寿五百,大成更是与天地同寿,如此慢慢追求大道,又哪里没有证道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