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神算子住处我已经打探清楚,在沐风城南面风月轩!”忽然,龙儿飞至门前,单膝下脆,头微微下搭,双手作揖拱于额前,恭恭敬敬地道。
“风月轩。好,龙儿,你接连奔波,想是疲累,就先行歇息!”丁一听罢龙儿所言,随即又品了口茶,抓过枯木拐杖若有有思的遥望东面。
夜晚。柔美皎洁的月光静静洒落沐风城,夹着些许咸盐味的海风徐徐扫过逍遥海的海面,扑入城中的大街小巷,路间随之卷起纠有落叶与尘埃的旋涡,古道旁的垂柳随风翩翩起舞。如此美景,却一人在欣赏。
忽然间,西北面浮起一个黑衣人,脚下若隐若现的飘荡玄妙莫测的卦劲气云,极切断洒下的月色朝南面的风月轩飞去。
风月轩外间围起环形高墙,墙顶覆有金亮瓷瓦,墙根栽有香气四溢的种种花草,香气随着清风飘抚,随即撒满如廊环福地般的塔式楼阁。
黑衣人在风月轩上方盘旋半刻后,闪电窜入东南面的厢房,没有出任何声音,也没有激起任何气息波动。
厢房内。从桌面取过行装准备离去的神算子刚一扭过身,猛地看到一个黑衣人,神色陡地吓得惨白,行装嘣地掉落地面,口水连咽的跪到地面求饶道:“侠士,那奇卦非我能力所及,你已杀了玄机道人、徐半仙、卦上仙,就饶了我!对了,那日观奇卦之人尚有瞎子道士未死,你可去杀他……”
“嗯?昨日细观下,料神算子非真才,未曾想人格更是如此不堪!竟会贪生畏死至如卖别人的地步!”黑衣人吃惊暗道,心里立涌起杀意,可转念又想:“今晚算他命好,若不是怕暴露身分再卷入纷争,此奇卦之解非旦不会交予他公之于众,更要他命丧当场!”
黑衣人双手交叉搭于后腰,微微低身道:“神算子,今日你路走黄道,是个吉利日,你非旦不必死,还有一个大好运。你不能解卦,我可帮你解!”
“你……”神算子傻眼了,半晌后晃头怪笑道:“不可能!东方家主所现之奇卦乃天下第一奇卦,除了行踪难觅的名老人和两年前名贯江湖的天机外,天下间必人能解。”
“那你可识得名老人和天机?”
“不识?”
“我也不识!”黑衣人面表情道。“但我昨日因思奇卦而获得机缘,夜梦周公,得其解梦,晓得卦义。此卦是上乾下乾之乾卦,卦象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卦辞又有言,潜龙匆用是为龙德隐者,后又有言见龙在田是为龙德正中者也,然又有言或跃在渊、飞龙在天、亢龙有悔。以此观之,此卦之主非寻常人,是人中之龙,以己之力足可傲视天下,然事过则必反,前半生有如潜龙昂然腾飞,声名远播,临了,却因自强太过而失去君子本性,引得后半生虽成飞龙却在转瞬遁入亢龙之危。如今,此卦之主已危如垒卵,性命甚是堪忧!”
“如今卦象被幻镜所封,你不必再畏其怪力。明日,你向东方家主依我所言如此这般这般的解。则你必得万两黄金和远播声名。但我有一要求!”
神算子听黑衣人所解卦义,心如醍醐灌顶,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暗道:“天下间除名老人与天机外,竟还有如此卦术高人。只是,解卦时若说出此高人,名利必要大打折扣了!”顷刻,神算子跪膝恭敬道:“高人为我指得名利双收的明路,如父母再造之恩,除了我性命外,任何要求均可答应!”
“自此刻起,不论何时,你都不可言与我相见过。”
“一定一定!”神算子正担心说出高人之名后,自己名利会大打折扣,听黑衣人此言,心里是一万个愿意的答应了。此时,神算子好奇的抬头望向黑衣人,见奇虽是蒙面,两眼却总是闭着,待欲再细看时,黑衣人身影一晃,毫声音的闪离厢房。
片刻,风月轩飘动一黑衣人,他脚下又浮起若隐若现的卦劲气云,极飞往西北角的木屋。
呛!呛!呛!黑衣人刚至木屋欲门而入时,耳膜不觉似心脏搏动般跳动,闻得比蚊音更细千倍却如宝剑破风般清脆又极有韵律的声音,随即收手静静立于门前,暗道:“龙儿又在练自我与他相识就从未间断过的拔剑收剑动作,不宜打扰!”
木屋内,比案几略高的龙儿正神情专注地望着前方,一只比尘埃颗粒更小数十倍的飞虫正朝间洒入的月光飞去,突然,他手搭至腰间龙纹剑,只见其五指微微用劲,剑似乎动了一下,却未再见更多动作,更未感应到任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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