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会儿瞧着他与苏婉正在说话,不由蹙眉。
商皇九爷已经到了,自己儿子居然还有心思和一个不知姓名的小子说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志望抬眸看着张恩诚一眼,见父亲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张志望抿了抿唇,眼底了声音:“父亲,今晚若不是宛兄弟,我怕是被张志恩那个狗东西给害死了!”
“现在我向人家道谢,天经地义!”说着张志望看了苏婉一眼,又对张恩诚道:“就是现在商皇九爷到了,我也要先感谢宛兄弟的救命之恩,否则就是不义!”
张恩诚气得胸口痛,狠狠剜了张志望一眼:“张志望,你给我安分些!分清楚事情的重要性,要谢宛少爷,可以明日再说!”
张志望本性非常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喜欢什么直接表示出来,偶尔会使些鬼点子,虽然在昌平城因为好颜色出名,倒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敷衍地应付着张恩诚,张志望侧头看着苏婉笑着道:“宛兄弟,你别管他,我们说我们的!”
这一下,苏婉倒是惊讶了。
“商皇九爷到了,我们还说话,不太好吧?”苏婉问张志望。
张志望扭过头看向那边由八位绝色美女迎下软轿,接受着众人行礼的商皇九爷,皱了皱眉。
“商皇九爷名气太大,我虽然是张家少爷,可是有爷爷和父亲在,暂时还轮不到我!”
言下之意,什么时候需要他,他分的清楚。现在像众人那样凑过去,只会被人忽略,还不如不去凑热闹,在一边旁观的好。
张志望这话,让苏婉更加对他刮目相看。
这个张志望,倒是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而且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他也分的非常清楚。
这个纨绔子弟,越是跟他说话,越是发现,张志望并没有之前听到的看到的那么一无是处。
眼底眸光一闪,苏婉心中有了主意。
“张公子”
“行了行了,宛兄弟,你算是我张志望的救命恩人,我也不叫你恩人,你月也别学着他们叫我张公子,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志望兄!”
张志望这话刚说完,忽然觉得背后两股寒气袭来,当下就寒了背脊,瑟瑟发抖,面色也有些发白了。
回头瞧了瞧,除了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两个身影,正在低头说着什么,倒也没有别人。
他本想发作他的少爷脾气,可是想着现在商皇九爷在这里,还是少给张府招惹是非。
伸手揉了揉膀子,张志望吸了口气:“好端端地,怎么忽然来了几股寒气!”
苏婉声音很轻很浅,视线却扫过不远处低头耳语的两人,暗暗嘴角抽搐,这两人是连他叫别人一声志望兄都有意见了。
“可能我们现在是站在风口吧,所以风大一些!”
看了看前面的众人,苏婉笑着道:“看那边!”
正好这时,张老太爷领着众人齐齐喊道:“恭迎商皇九爷!”
“恭迎九爷!”
……
一名穿着绯色锦绣长袍的男子,这会儿正站在软轿前面。绯色长袍在夜风中迎风飞舞,但是他乌黑的发丝,却纹丝不动。
月色洒在他的身上,男子整个人像是天边踱步而来的仙人一般。微仰着头,脸上带着半截银色面具,面具从额头一路沿到鼻尖,遮住了大半面容。
在那银色的面具下,众人看到他静宁而安详的神色,以及,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
男子的手上拿着一支翡翠制成的笛子,月色下,笛子泛着莹莹光芒,光芒映衬着他莹白的手指,手指微微曲着。
一只手拿着笛子,另一只手随意地垂着,动作自然而潇洒。就那么站在哪里,优雅与贵气并存,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在男子下了软轿之后,身后的软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让在场的众人瞳孔猛然瞪大。
身材修长的男子站在那里,他一出现,四周的桃花香气越发浓厚,沁人心脾。
“大家都起来吧!”
宛如夜间清泉流动时发出的清润声音,悦耳而又优雅,众人听着,只觉得格外舒心。
像是一阵清悦的音符,一点点滑入他们的心底。
从未见过商皇九爷,不想今晚就这么见着了。
见着了,才发现,原来传说中的商皇九爷,竟这么平易近人。
张老太爷向前走了一步,脸上尽是恭敬的神色:“九爷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男子唇角微微勾起,红艳的唇瓣勾勒出优雅的弧度,声音轻缓好听:“途径昌平城,听闻张老太爷过六十大寿,便过来瞧瞧!”
若是寻常人说这样的话,那就是在讨打。但是如果是商皇九爷说,那就是给他们增光。
所以这一刻,所有人都羡慕又嫉妒地看着张老太爷与张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