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贵人。
听到消息的瞬间,周思仿佛看到了整个周家在那一瞬间倾塌的情景。这个世界上,做商人的,如果得罪了商皇九爷,哪里还有活路可言?
出了宫门,周思以为是周景瑞和周景祥忤逆了他的意思,怒气冲冲地往家里赶。
没有想到,尚未回到周府,路上便遇到了重伤的老三周景祥。他一个耳光过去,打得老三周景祥满口鲜血,几乎晕倒过去。
然后旁边的小厮见状,连忙借机解释望月楼的事情。
等到周思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之后,自己上前先回府,让护卫带着老三周景祥随后赶回。
心中原本还有疑惑,在到了周府看到大门口探头探脑的门童还有里面神色严肃,小心翼翼的护卫,周思知道有鬼。
吩咐了不许任何人透出他已经回府的消息,他直接向名苑赶去。
等到赶到名苑,就正好看到刚才那一幕!
周景瑞母子一个神智经常出问题,一个向来沉稳木讷不多言,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按照周景瑞的性子,必定等着他回来请罪。
结果回来他看到的是什么,居然是薛翠娘母子想要趁机毒死曹氏母子!
周思的心,这一瞬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在他眼中,薛翠娘一直都是贤惠温柔,知书达理的好妻子。
他甚至也想过,到时候找个机会,废除曹氏的周家当家主母的位置,抬薛翠娘做他的妻子,而不是姨娘。
因为与娘亲分开多年,这辈子他认定的亲人只有自己的娘亲。而薛翠娘一直以来都照顾着娘亲,又是娘亲临终时托付给他的。
所以这些年来,他宠着薛翠娘,只想让母亲泉下有知能够安心,只想做一个好儿子。
结果呢,周思现在有些接受不了现在的结果。
听到女儿被人割了舌头,周思的心瞬间一痛。
正好外面护卫走了进来:“老爷,荣敏小姐……荣敏小姐的舌头,在望月楼因为护着大少爷,被人割了。”
薛翠娘哭的肝肠寸断,好不伤心。周思听着,原本比较复杂的情绪,现在更加复杂。
“是谁敢割了我们周家小姐的舌头,是谁?”
周景祥在一旁声音很小,可是因为这会儿因为周思暴怒,整个房间里面安静的出奇,他的声音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父亲,据大哥说,是九爷的人,割了荣敏妹妹的舌头。”
薛翠娘根本没有多想,哪里管什么九爷是谁,知道了割了女儿舌头的凶手,哪里还坐得住?
“老爷,是那个挨千刀的九爷割了我们女儿的舌头啊,老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女儿报仇啊!”
“啪!”
周思狠狠抬手,一个耳光打在了薛翠娘的脸上,打得原本因为薛翠娘哭闹不休的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父亲!”
跪在地上的周景光大声喊道:“父亲,您为什么要打母亲?母亲是为了妹妹啊,妹妹被人割了舌头,您不去为妹妹报仇,居然还打母亲!”
周思脸黑如锅底地盯着周景光:“我不仅要打你母亲,我还要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父亲……”周景光满脸错愕不解,甚至是不敢置信:“父亲,您到底怎么了?”
“您今日是喝酒了吗?为什么尽说胡话?”
“是我今日喝酒了,还是你今日一早还在怡红院与那些青楼女子鬼混?”周思气得脸颊肌肉都在抽动:“你个不成器的东西,今日如果你不是在怡红楼鬼混,事情岂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你荣敏妹妹,又岂会因为望月楼的事情,得罪了九爷,被割了舌头?”
愤愤地瞪着周景光,周思怒骂道:“我告诉你,周景光,你,还有你……”
盯着旁边被一耳光打得不知所错的薛翠娘,周思怒声吼道:“你们两个,还有带上荣敏和荣月,马上跟我到前厅去!”
“父亲,您要做什么?”周景光一头雾水。
周思怒骂道:“做什么?自然是向九爷赔礼认错!”
“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得罪人的是他周景瑞和周景祥,凭什么妹妹被人割了舌头,您不去找人报仇,还要我们去向那个什么劳子九爷赔罪?”
“他九爷是个什么东西,可知道我们乃是昌平城首富,居然向他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缩头乌龟赔罪?”周景光脸上尽是愤怒和不满。
周思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混账东西!”
“父亲!”
“老爷!”
薛翠娘一把护住儿子周景光,哭着看着周思:“老爷啊,景光什么都没做,您为什么要景光和妾身,还要带着两个女儿去赔礼?”
越说,薛翠娘越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