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先生说,只有那些自己虚伪的人,才会故意尖酸刻薄地说别人如何!”
“那个魏府小姐说了那么多话,可是凤郡主一句话都没说。为什么没说,肯定是因为人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说!”
“哎哟,我说你这是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居然知道行得正坐得端?”人群中有人讥讽道:“你夫子既然教了你行得正坐得端,肯定也教了你礼仪规矩!”
“那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凤郡主苏婉勾引其夫子,婚前失贞,现在当街拦阻太子与太子妃大婚,是何居心?”
“哼!夫子说过,是非曲直,自有别人评判!”虎子嘟着嘴,望向那边戴着喜帕的魏宣清。
“凤郡主明明都没有说话,而且今日元承街与延熙街的拥堵,都是因为太子与魏府小姐大婚!”
“如果不是我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占了街道,凤郡主的马车早已经离开!”
“如果魏府小姐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是真心怜悯凤郡主,一个新嫁娘,哪里有在夫君未到之前就下了喜轿开口说话的道理?”
“凤郡主婚前失贞,德行有失,皇上已经下令废黜了她太子妃之位,已经是对她的惩罚了”
“现在人家已经被废黜了太子妃之位,驱车离开郾城,与太子没有半分关系。”
“魏府小姐如果真的大度,就不该不顾我大翰国礼法,新郎未至就不该下喜轿开口!”
“哼,我倒是觉得,魏府小姐看似是宽慰凤郡主,实则是想要惹得我们这些百姓心头不快,为她泄愤!”
“谁都知道,太子殿下与凤郡主乃是青梅竹马,又在流云书院有八年同窗之情。太子殿下重情,岂会轻易放开凤郡主,示意才避而不见!”
“凤郡主想要见太子殿下,自然也是重情,可是太子与魏府小姐大婚已定,魏府小姐有必要现在这个时候,不顾礼法下了喜轿宽慰凤郡主吗?”
七八岁的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口齿极其清晰。而且说话,非常流利,并没有真的袒护谁,不过就是论事。
“你放肆!”魏宣清身边的婢女气得面颊通红。
魏宣清却稍稍伸手,拉住了婢女想要走过去的衣袖。
七八岁的孩子能够出现在这里,还是那番说辞,想必背后一定有人。而且那孩子讲话有板有眼,句句不离大翰国的礼法。
她只想让苏婉难看,却忽略了这一点,真是失策。
“你们瞧瞧,大家这么怒骂凤郡主如何,凤郡主可有因为被人戳破心思恼羞成怒?”虎子大声喊道:“只有自己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这么经不得别人说!”
“你……”
婢女的话尚未说完,那边魏宣清已经缓缓开口:“这位小公子说的是,是宣清忽略了礼数,只是太过担心凤郡主今日心情不好,耽搁了时辰,所以才心急了些。”
人群中有人冷笑道:“凤郡主如今被废,魏府小姐不必着急,今日不会有人会想要抢走你太子妃的位置,何必这么急巴巴地凑过来!”
“你……”婢女气得面色又红又白,怒视着那些百姓,却又找不到到底是谁在说话。
人群中不知是谁又开了口,声音很大:“我记得魏府小姐的意中人,不是恭亲王吗?”
这一听,众人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关于恭亲王的话题八卦,向来百姓们都是非常积极的。因为向来难以接近,又或者向来高高在上,所以难得能听到,自然想要多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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