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按照这个速度,会与魏宣清的花轿碰上!”凤吟九掀开车帘走了进来,脸上神色,一如既往的邪魅慵懒。
似乎,之前那般关切看着她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苏婉倒也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如何,只是听着他的话,清冷开口:“那又如何?”
凤吟九闻言,微微一愣。一愣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苏婉素净的脸庞,望着她眼底的冷意,凤吟九笑着道:“好一个那又如何!延熙街始建于大翰国开国帝君,至今已经有千年。”[
“确实从来没有规定过,只许新娘的软脚过,而不许别人行走!”看着苏婉宛如古井波的面孔,凤吟九向后靠了靠,像是坐在自己的马车中一般懒散自在。
“你是想要问祁飞吗?”
苏婉不看他,却很诚实点头。
她,确实在等白祁飞。
她不解,那日不堪的情景引入脑海中,她的面色有些发白。明明她是被迫,可是白祁飞却用憎恨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她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是不是早已经咬舌自尽,或者投河自尽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她一直都困在那个可怕的噩梦里。
每一次夜里醒来,浑身都是冷汗,整个人冰寒的可怕。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一天一夜的噩梦,就会随之而来。
“你这又是何必呢?”后面那句话,凤吟九没有说出来。
白祁飞都已经点头迎娶魏宣清了,那证明什么,那只能证明,他对苏婉这边,已经失望至极。
想到这里,凤吟九的视线缓慢地扫过苏婉的肩头,倘若视线能够洞穿人的身体,这会儿他的视线,必定落在了苏婉肩头背后处的守宫砂上。
拥有守宫砂的女子,又岂会失了贞洁?
他已经排了黑羽卫去离北行宫那边查探,虽然那片山头被他毁了,但是还是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姑苏流云,想到那个神秘莫测,却又狠辣阴毒的男子,凤吟九眼底尽是冷意。
苏婉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凤吟九道:“你不懂!”
白祁烨,你真的不懂。
她不过是想要问问,为什么当时的情况,她分明就是被迫的,可是白祁飞却决然依然地选择离开。
就算他觉得她**于姑苏流云,可是也不该在那个时候放任姑苏流云占有她……
到底,他白祁飞在意的,是她这个人,还是她的身份,给他带来的利益?
她没有想到当初那个俊朗洒脱的少年,会抛开心中的豁达开朗,一步步进入朝堂,一点点变得心思难测。[
她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与她谈天说地,口口声声说要与她在一起,用那么真挚的眼神热烈地看着她的少年,居然会……
用那样决绝的方式,来伤害她。
她懂这个时代的思想,知道女子婚前**他人,必定会被万人唾弃。可是也不曾想过,白祁飞会在那个时候,弃她而去。
看着陷入深思,面色悲悯的苏婉,凤吟九心中微微一动,好想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小心呵护着。
可是现在的她,如同被毒蛇惊吓过的小白兔,只要再看到毒蛇出现,哪怕不过手一根绳子,都会警惕地竖起满身的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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