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山最高的山头上,白祁烨紫衣华服。站在他旁边的宁绝宁笙两兄弟,这会儿倒也没有斗嘴,神色严肃。
“爷,那边是沼泽地,还要过去吗?”宁笙蹙着眉头道:“依照我的意思,爷,不如我们直接放一把火,烧了他们就是!”
“一群盗匪,死也活该!”宁绝冷冷道。
站在白祁烨脚下使劲儿向上爬啊爬,却一直没有爬上白祁烨大腿的宝爷听闻,连忙抬起一只小前爪,做了一个抹脖子,再向后一倒,四脚朝天的动作。
白祁烨瞧着他们三,懒懒笑道:“真是难得,你们三个居然意见一致!”
宁绝和宁笙这边,宁绝向来不多话,宁笙鬼主意多。不过宝爷那边,它和宁笙可是死对头了。
听闻主子的话,宝爷抛出一个非常大度明事理的眼神,两只前爪抱胸,肥嘟嘟的下巴扬起,肥肉似乎在寒风中晃啊晃。
于是没坚持到一秒,便夭折了!
宁笙瞧着扑哧一笑,不过这会儿事情还没解决,也懒得和宝爷逗趣:“爷,怎么样?”
摸了摸手上的翡翠扳指,白祁烨笑着道:“难道你们三意见一致,就这么办吧!”
“姑苏不是个好东西,他下面的人,该杀!”眼底冷芒一闪而过,白祁烨忽又问道:“近来明光殿那边,有什么消息?”
明光殿那边由宁绝负责,不过这一次他们都到了凤阳山来,是以对那边的监视松懈了一些。
而且一连打了十几场,这会儿才得以歇息一口气。不愧是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国师的人,真是耐打!
宁笙想着,就忍不住爆粗口:“他奶奶个熊的,那个算命的肯定又在闭关,谁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宁绝冷漠地看了宁笙一眼,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明光殿的,只是一个替身!”
“去了哪里?”
宁绝道:“离北行宫!”
“离北行宫?”白祁烨眉头陡然蹙了起来:“阿婉现在在哪里?”
宁笙一拍大腿:“皇上为了避开清流国的人,带着阿婉还有十殿下,去了离北行宫御寒过冬!”
“马上给本王准备快马!”邪魅张扬的脸上,神色骤变。
白祁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凤阳山这边,此去离北行宫,至少得一个月的时间。
从未见过爷如此冷漠阴寒的神色,宁绝和宁笙不敢耽搁片刻,一声口哨一吹,一匹通体乌黑发亮的骏马从山下飞奔而来。
“整个凤阳山的劫匪,一个都不许放过!”白祁烨阴狠道:“凡是手上有过人命的,杀无赦!”
“是!”
夜色中,白祁烨翻身上马,策马狂奔!
阿婉,等着我!
这一刻,就是这一刻,当听到姑苏去了离北行宫的瞬间,他的心脏居然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跳动。
甚至一顿一顿,让他心底升起一股,已经十多年不曾有过的惶恐感觉,亦如当年那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将他卷入大海时的仓皇无措……
那一次那种感觉升起的时候,再醒来,他到了不知距离凤天王朝多远的元修大陆。
一别多年,竟然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
如今这种感觉再起,除非心中在意之人,他又岂会有这种感觉!
阿婉!
阿婉!
苏婉,他竟然是真的开始在乎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白祁烨扬起马鞭狠狠抽在他向来真爱的汗血宝马身上,双腿一夹马腹:“驾!”
天边又开始下起了大雪,暮霭沉沉,空气中的低气压让人有种缓不过气的感觉。
苏婉已经醒来,却不敢睁开眼睛。或者说,不愿意睁开眼睛。
因为此时此刻,有人竟在为她换衣服。而且,刚好在轻轻系腰间衣服的带子。这个时候醒来,她一定恨不得杀了面前的人。
昏迷前的情景,这会儿在她大脑中回旋着。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到了那张脸,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既然已经看了,为何不敢再看?”低柔悦耳的嗓音,带着温柔地轻笑,姑苏俯身贴着她的耳垂,两人似乎亲密无间。
他的靠近,苏婉在这一瞬间,浑身便起了鸡皮疙瘩。她动了动手指,手指是有感觉的。
心中总算镇定了几分,却依旧不想睁开眼睛。
“难道没有问题想要问本座?”依旧温柔的声音,没有因为苏婉的不搭理,有丝毫的不快。
苏婉不答话,根本不想搭理他。
白皙宛如琉璃般的手指,从腰间缓缓滑落在苏婉的脖颈处,察觉到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姑苏温柔地笑着。
“与本座相处,就让阿婉这般害怕?”
“你看,本座照顾了你这么久,可曾对你不好过?可曾欺负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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