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疑之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东鲁的那个截教修士,貌似,目前还没有出手帮助大商的打算,可是,这也不能不防啊!
弄塌了临潼关的城墙,只要不砸死人,一切都好说,就算那三清责问起来,自己也可以随口推脱,甚至,就说是那城墙不咋结实的缘故这种一听就不靠谱的谎言,也未尝不可,毕竟这还不算是直接违规嘛!
可如果在西岐将士身上加个无敌金刚圈,那问题可就大了!如果那个截教的修士再和那个通天教主一打小报告,如果惹来了通天教主那个凶人,估计,就算自家的两位光头教主前来,也未必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不过呢,我们西方教有无限复活的秘法,就算形神俱灭,只要教主的接引宝幢里还有那么一点真灵,复活就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这样貌似也有风险啊,听说,那个封神榜,似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坑人玩意,一旦上榜,可就从此成了天道的奴隶了!再想翻身,遥遥无期啊!
“本候知道仙长乃是道德之士,轻易不愿开杀戒。只不过,本候此番非是为了一己之私,乃是为了天下万民之福祉!所以,恳请仙长慈悲为怀,为天下百姓谋一条生路!”就在乞叉底蘗沙光心中犹豫之际,那厢姬发正气凛然、语态铿锵的开口道。
“屁个为了天下万民,你当本光头是三岁小孩咋地!” 乞叉底蘗沙光头闻言心底大是不屑。只不过,现在毕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乞叉底蘗沙光头也不好直接开口拆姬发的台。犹豫了一下,乞叉底蘗沙光头开始打起了官腔道,“这个嘛,待贫道与天庭的众位仙长,再开会烟酒烟酒吧!”
“还研究个屁啊!再研究,老子的那点儿家底可就要被败坏光了!”姬发心底这个怒啊!偏偏,脸上还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陪着笑脸。
不过这姬发毕竟是心思玲珑之辈,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了一圈后,转瞬之间便有了计较。
但见那姬发目光四下游移了一圈,眼见周围没有敌情,方才小心翼翼地骞到乞叉底蘗沙光头的身前,宛若贩卖盗版光盘一般的,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本候知道贵教的仙长皆是道行高深之辈,所以呢,此番攻打临潼关,不用乞叉底蘗沙仙长亲自出手,只消仙长派几名得力手下,给我西岐的前锋将士加持个护身的法术,撕裂开殷商大军的阵地便可!只要事成,本候定当为仙长塑造金身,让全国百姓顶礼膜拜!不知仙长,意下如何?”
不得不承认,姬发在揣摩人心方面,还是相当的有一手的,虽然与西方教的众光头们接触的并不算多,可也很快就大致摸清了这些光头佬们的喜好。如今这这一开口,不过是简单的几句话,就正挠在了乞叉底蘗沙光头的痒痒处。
虽然接引准提两个光头也都有拜鸿钧老蚯蚓为师,可西方教的道法自成体系,塑造金身,被人顶礼膜拜,接收人间香火,正这些西方教二代光头之中流行的一种比较常用修行快捷方式。
而此番西方教入侵东土,即便最终获得成功,最后真正获益的应该也是西方教的两个光头教主。
可如果,有姬发这个人皇亲手推动,在全国范围内塑造金身,供奉乞叉底蘗沙光头,并发动全国百姓顶礼膜拜的话……
“唔,想想,就让人流口水啊!”被姬发的糖衣炮弹轰个正着,乞叉底蘗沙光头的得道高僧形象瞬间崩毁,两眼微眯,似有金星冒出,一副典型财迷的模样。
“如果能够得到人皇的支持,在全洪荒到处建立道场,接受人间香火,相信,以自己的资质,证得佛陀果位,也并非遥不可期啊!而且,就算此事不成,惹来截教修士阻拦,只要没被抓到直接的犯罪证据,自己尽可推说是手下的小光头们自作主张行事,推出一两个小兵顶罪了事。”
心中有了计较,乞叉底蘗沙光头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点头表示同意。
老大都已经发话了,那不管是非对错,下面那些跑腿的小兵是都得执行的。
于是,随着乞叉底蘗沙光头的一声令下,那些西方教的小光头立即催动法力、结阵而上,为西岐的士兵们加持无敌金刚圈。
但见一道道金光圈蛋壳一般的把西岐将士包裹其中,随后,西岐将士立即化身无敌状态,不论殷商的将士如何攻击,都破不开那层看似孱弱的金光防御。
有了这种不可抗力因素的参与,整个战场的形势迅速逆转,原本行将溃败的西岐大军反而大展神威,对殷商的将士开始了一面倒的屠杀。
在这个蒙昧的时代,对于未知的神仙鬼怪之流,人们总是保持着足够的尊敬,还有戒惧。
比如,此番殷商与西岐之争,在西岐将士加持了无敌金刚圈后,初始之时,殷商将士还能凭借着余勇,与西岐将士争斗一番。及到后来,真正见识了西岐大军这无敌金身不可思议的威力之后,恐慌的情绪开始迅速在殷商士卒中蔓延。
而后,随着大量的殷商将士,几乎是毫无反抗能力的惨遭屠戮后,溃败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最先溃败的,是南北两方伯候的大军。
这两方面大军有着先前惨败的经历,在加上,从南北两地赶来协助殷商征战,这些诸侯联军本就心中不甚情愿,立场不坚定之下,貌似又面临败亡的命运,于是逃跑保命,很自然这些士兵们便选择了逃跑。
然后,在传说中的羊群效应的带动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极少数士兵的逃跑行为,便扩大成为了整个殷商方面军的溃败。
全军溃败之局已成,饶是张凤身为三朝元老、沙场宿将,却也只能是望兵兴叹,徒呼奈何!
“张将军,那西岐方面又施展妖术,如此状态下的西岐士兵,实非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力敌的,即便强行驱赶士兵上阵,也只是白白送死而已。”见西岐方面又耍赖皮,知道大势已去,那个前潼关总兵陈桐,领着手下残部将士寻到了张凤,嗓音略带沙哑的开口道。
听了陈桐之言,又望了望场中的局势,张凤老头眼中尽是不甘的怒火,“不行!老夫不走!身为临潼关总兵,就是死,老夫也要死在这临潼关内!否则,如何对得起先帝的知遇之恩!”
陈桐闻言不由得心中更急,“张将军!留在这里不过是徒死而已,不会有任何意义!不如我们先收拢士卒,缓缓后撤吧!只要我们能够保留临潼关内一半以上的士卒,并撤走或焚毁大部分物资,我们就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虽然陈桐说得有理有据,奈何,张凤老头已然输红了眼,蛮性发作之下,不论陈桐如何劝阻,就是坚决不肯后撤。
便在此时,另一厢的洪锦,也领着残部浴血而来。
激战至今,洪锦所属部众已然不足万人,而且剩下的也是个个带伤,可谓是损失惨重。
急冲冲的赶到张凤身前,洪锦语带悲腔的开口道,“张将军,快撤吧!这姬发小儿太无耻了!这哪里是战争,明明就是屠杀!再不撤,我们手下儿郎,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全都断送再这里了。我们战死不打紧,可如此死法,委实太过窝囊了!我们不甘心吶!”
“张将军,你快下令吧!再不下令,我殷商的最后一点儿家底,可就彻底葬送在这里了!”一旁陈桐也连忙跟着敲边鼓道。
“这个,老夫我……”看着这两位将军如此凄惨悲切的情形,张凤老头也是心中不忍,说话的语气也有了几分松动。
便在此时,那厢西岐的无敌军团们,也迅即找到了张凤帅旗的位置,在某个有心的将领带动下,化作一道金色洪流,直奔张凤的帅旗杀来,口中还连声高呼着,“张凤老儿就在那里!活捉张凤!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