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身子骨不大灵便,如今两个肩膀,貌似又被恶来给弄成粉碎性骨折,此刻姜福不过是靠着那点貌似不咋顽强的意志强撑着不敢晕倒而已。
另一厢,姜皇后的暗器,貌似距离又近,力道还挺足。
于是,毫无悬念地,姜皇后掷出的酒爵与姜福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
但闻“砰”的一声闷响,那姜福的脑袋上,立即肿起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肉瘤。而姜福本人,也干净利落地,直挺挺摔倒在地,没了声息。
“嗯?”帝辛见状,不由得的一愣,旋即脸现不悦之色。
“哼!”凤目微张,瞟了姜皇后一眼,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然后方才吩咐御前侍卫道,“把这老头给朕弄醒!”
一旁,有那伶俐的侍卫早已寻来了一盆冷水,此刻闻言,立即“哗”的一声,将那冷水尽数泼在了姜福的头上。
只不过,姜福这老头,竟似对冷水免疫一般,一盆水泼了下去,这老头硬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连个水泡都没吐出来。
“咦?”见此情形,众侍卫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却也没甚以为意。
那御前侍卫首领殷破败大手一挥,立即又有侍卫端过了两盆冷水,不由分说,哗哗两声,尽数泼在了姜福的头顶。
只是,那姜福竟然仍旧没有丝毫的动静。
“我来!”最后,还是帝辛的贴身保镖恶来低喝了一声,再次举步上前。
与泼冷水相比较而言,恶来的方法就简单直接了许多,当然,也粗暴了许多。
“小赤佬,再敢装死,老子就把你的两条腿也都捏断了!”口说说着,恶来可没有丝毫的犹豫,跨步闪身之际,恶来那蒲扇大的巴掌,便已经落在了姜福的左腿之上。
十指一扣,恶来微微的那么一用力。但闻“啪”的一声轻响自那姜福的大腿根处传出。
“这个恶来,也太,野蛮了吧!”见此情形,包括帝辛在内,还有姜皇后以及哪些御前侍卫,不由得尽皆心底一寒。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姜福此刻竟然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顽强意志,竟是以动也没动,甚至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呦嗬?还敢继续装死?那老子再来!看谁先挺不住!”见那姜福竟然无视自己的赫赫淫威,恶来深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恼羞成怒之余,恶来蒲扇大的巴掌再次这么一挥,探向了姜福的另一条大腿。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姜福的右腿,也正式宣告被骨折。
遗憾的是,恶来这貌似穷凶极恶的手段,依旧没能动摇姜福那钢铁一般坚挺的意志。因为,那姜福,竟然依旧纹丝未动。
“小赤佬,你再不起来,老子可要下重手了!”连续两次遇挫,恶来深深地感觉到失了颜面,小眼睛一瞪,不由得闷声怒哼道。
“恶来!你且退下!”这时,帝辛也终于感觉到,似乎有点不对劲了,于是连忙出声喝止了恶来的野蛮行径。
虽然心中不忿,可闻听自家老板帝辛召唤,恶来却也不敢乱来,只得恋恋不舍地收回了那罪恶的大手。
“殷破败!”帝辛转头看向了那位御前侍卫统领,沉声道,“你去看看,这老头是怎么回事儿!”
老板有命,殷破败自是义不容辞,连忙迈步上前。
伸手在姜福老头鼻孔、颈部试探了片刻,殷破败脸色微变,起身沉声道,“陛下,这个姜福,死了!”
“你说什么!死了?”帝辛与姜皇后尽皆满脸的惊诧,异口同声的问道。
“对,死了!”殷破败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呼吸,没有脉搏,以正常情况而言,应该是死了!”
“怎么会死了呢?看这老头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死士啊?再说了,虽然被恶来折腾了那么几下,又被梓童砸了一下,可也不至于致命啊!”帝辛不禁心中狐疑。
那厢,姜皇后也是心中惴惴,“我就是扔了个酒爵,轻轻地砸了那么一下,怎么就死了呢?难道,这糟老头,是稻草扎的不成?”
“怎么可能!”另一厢,那位帝辛的贴身保镖恶来,却是直接吼了出来,“老子不过就轻轻碰了这老头几下,怎么会死人呢?一定是这老头儿在装死糊弄人,待某家把这死老头的脑袋揪下来,他就不敢装死了!”
闻听此言,殷破败等人不由得尽皆翻了个白眼,“这恶来,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怎么看这情形,似乎有点像是真的呢?”
“恶来,休得放肆!还不退下!”关键时刻,还是身为大老板的帝辛能够震慑得住场面,一声娇叱,就把恶来这两丈巨汉训斥得低眉垂首、俯首帖耳。
“老大!”虽然退回了一旁,可这恶来似乎仍旧有点不死心地嘀咕道,“我总是觉得,这小赤佬,应该是在装死!老大,您这么英明神武、鸟生鱼汤,可不能被这个小赤佬给骗了啊!那可就太没面子了!”
“唔,这倒也是,听说,那些仙道中人,可是有着很多匪夷所思的手段滴!别的不说,单只是太庙失火案那次,那个被玄鸟圣母活捉的云中子,就够神奇的了,居然刀砍不坏!这个姜福,处处透着诡异,也不知道是何方势力在幕后策划,可不能就这么被这姜福蒙混过关。”
心中思忖着,帝辛眼珠一转便已经有了主意,遂清咳了一声,朗声开口道,“这姜福,触犯朝廷律例,肆意枉杀奴隶,罪在不赦,今赐以明正典刑,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另外,姜皇后御下不严,致使有今日之祸,特罚俸禄一年,并且,这一年之内,不得擅自出宫!”说着帝辛转头看向姜皇后道,“梓童,此事你可有什么异议?”
“谢陛下恩典!”见帝辛似乎没有继续追查察那个莫须有的造反罪名,姜皇后心底一松,长长出了一口浊气,连忙跪倒谢恩道。
“如此,甚好!”见姜皇后貌似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帝辛也是心底一松。
要说东伯侯有造反的意图,帝辛还是不怎么相信的。
可是,甚为帝王,对于这种谋朝篡位的事情,也是最为敏感的。许多时候,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要知道,这种事情,一个不慎,那可就是国破家亡、万劫不复的!
所以,即便本对东伯侯没什么猜忌,可被姜福这么一忽悠,帝辛也难免心存芥蒂。
加之,此刻又正值大商朝处于内忧外患的敏感时期,帝辛也唯恐一步行错,弄得个满盘皆输。
如今,那姜皇后貌似已经低头,帝辛也不愿深究,遂又沉声对众人道,“今日此案,就到此为止。而后,任何人等不得无故提起此事!更不得以此事为由造谣生事。尔等都听清楚了没有!”
“谨遵陛下意旨!”包括姜皇后在内,还有那些御前侍卫,尽皆跪倒在地,口称遵旨。
“如此,尔等下去吧!”两眼微闭,帝辛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一场有可能引起山崩海啸的风暴,表面上看,似乎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而后,姜福被枭首示众,也堵住了朝歌城哪些大小奴隶主们的口舌。
“看,人家那可是姜皇后的大管家,就因为打死了个小奴隶,都被砍头抵命了!我们这些小奴隶主,可没有人家那么硬的靠山!所以啊,这奴隶制改革的事情,还是老老实实的配合帝辛陛下吧!”
大部分的中小奴隶主大都如此想法,那些大奴隶主也不愿在此时去触帝辛的霉头。
于是,在姜福死后的这段时间里,奴隶制改革倒是开展得颇为顺利,貌似形势一片大好,帝辛的心情,那也是相当的不错。
可帝辛的好心情没维持几天,却又发生了一桩让帝辛怒火三万丈的恶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