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顺带着检讨一下自己落实计划生育工作上疏忽,最后直奔主题求各位领导放过。
就这么忙活了差不多大半个月,终于是把几个部委领导烦的够够的,把庄建业叫过去一顿批评,责成其在全厂范围内认真落实计划生育工作,并与部委签订责任书,这事儿才算被庄建业的厚脸皮给挡下来。
不过对彭川和宋亚男的重责是没有,但诫勉却是不能免的。
彭川被党内警告,至于宋亚男被免去西航那边的材料所研究员职称。
算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没有对两人现有工作产生影响。
如此结果两个当事人也是没想到,要知道计划生育这个政策几乎是谁碰谁死的红线,两人也做好心理准备,实在不行就接受处分。
为此彭川都做好回家务农的准备,而宋亚男干脆准备远走国外,重新开始。
没成想,他们的厂长居然担着干系,跑到京城帮他们开脱,最后只是得了个不轻不重的处分,在动不动罚款数万,开除公职的处罚面前,简直如春风拂面,轻得简直忽略不计。
可也正因为如此,两人对庄建业的那种感激就不用说了,彭川直接用行动来表示,加班加点儿的比以前更疯魔。
至于宋亚男,在收到自己的西航免职通知后,就跟庄建业要了一个腾飞厂的胸牌儿,至此后半辈子都没再摘下来。
为了人才,庄建业宁可把计划往后推,可感冒来了,庄建业却没本事把病特给推走。
说起来也是在京城时没注意,受了寒,等回到浣城冷热一交替,重感冒直接就扑上来,不然厂里年底的事儿那么多,他这个主事人怎么还在家里蒙着被子睡大觉。
不是不想去,而是一动弹浑身都难受,瞅瞅?这鼻涕眼泪说下来就下来……妈呀……
庄建业心里感慨刚冒出来,一个喷嚏就不受控制的喷出来。
好在庄建业及时把被子掀开,否则眼泪鼻涕指不定就喷到被窝里,可既便如此,自己衣服上还是遭了灾,无奈只能拿着手绢儿擦一擦。
他这边正忙活呢,就听客厅外有人问:“庄厂长醒了?”
随后就听自家老婆声音:“吃完药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了,应该是起来了,您先坐,我进去看看。”
话音未落便听到起身的声音,随后卧室的门被打开,宁晓惠进来一看差点儿笑出了声,赶紧掏出手绢帮着庄建业整理衣衫:“多大的人了,怎么跟小嘟嘟一样,鼻涕还能弄衣服上。”
小嘟嘟就是庄建业的女儿,亲爹生病,怕传染女儿,就被宁晓惠送到外公宁志山哪里去了,不过以庄建业的厚脸皮这点调侃根本算不得什么,嘿嘿一笑,冲着外面努了努嘴:“谁来了?”
“宋所长的爱人,听说你病了,特意过来看你!”
说着,宁晓惠递给庄建业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庄建业自然明白,踩了红线还被给保下来,这是人家借着自己生病过来感谢的。
所以这床是想赖都赖不成了,只能起床穿衣,来到客厅可与宋亚男的爱人见面,一番客套知道,又聊了一些浣城当地的奇闻轶事,宋亚男的爱人这才话锋一转,说了一句让庄建业十分震惊的话:
“庄厂长,我听说民航那边准备停了跟腾飞厂的合作,不知道你这边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