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宁晓雪会如此反应,这些天她纠结盘桓,愧疚难当,整个世界都变得昏暗,恨不得成天往老爷子的枪口上撞,被一股脑骂死算了,只为了能求得一丝解脱,如此苦楚何其艰难。
结果庄建业轻飘飘一句翻篇了就完了?
宁晓雪愣了愣,觉得有些不对,不会是庄建业看在她姐的面子上说得假话吧,心里说不定怎么不甘呢,于是眨了眨眼睛问道:“真的?”
“骗你干嘛?事儿你姐都跟我说了,一个不停车自紧夹头而已,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快神经了,看着我都累。”庄建业无奈的叹口气,好像说得是旁人的八卦,如果此刻在点儿根烟,就活脱脱一个八卦男,侃着别人的大山,舒爽得不行。
宁晓雪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真的是瞎操心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还担忧个什么劲儿?再想想这些日子昏暗的模样,终于抓狂了。
“庄建业,你就不能有点儿同情心!”
庄建业哪知道宁晓雪愧疚的快疯掉,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话,有些纳闷:“我为什么要同情?”
“啊~”
宁晓雪终于败了,怪叫一声差点没当场揪自己头发,最后干脆搬出大招:“你等着,回去我就告诉我爸,你把我姐给欺负了。”
庄建业一激灵,他跟宁晓惠那点儿事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要是被宁晓雪冒冒失失的捅破,丢了面子的老丈人还不得提着鸡毛掸子打上门儿,于是庄建业干脆拒不承认:“我才没欺负她,你哪只眼睛看我欺负她了?”
宁晓雪冷哼:“我没看到,但我哥看到了,就在前天,厂金相室后边的小树林,眼瞅着你们俩抱在一起,光天化日羞不羞。”
“我呸,宁晓东的嘴,骗人的鬼,他的话你也信!”庄建业否认的那叫一个毫不犹豫,弄得宁晓雪都开始怀疑,宁晓东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她哪里知道,庄建业的脸皮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别说是肉眼看到,就算拿出照片这货也敢说全是P的。
只不过宁晓雪没证据也有着一股刁蛮,当即也开始不讲理:“你就欺负了,别以为你们背地里的事儿我不知道,我清楚得很,你就等着吧……额……”
正刁蛮无理的宁晓雪还待继续说几句狠的,却突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再也蹦不出一个字来,反而羞红着脸瞪着树荫拐角处的不速之客,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来人见到这副场面也觉得尴尬得不得了,心说去哪儿不好,怎么偏生跑到人家两口子吵架的地方,于是赶紧掉头就想离开。
结果还没等转头庄建业的脸就映入他的眼帘,来人怔了一下,旋即揉了揉眼睛,顿时惊叫出声:“哎呦,居然是你,我滴个乖乖,同志,你可让我找的好辛苦呀。”
说着便抢前几步握住庄建业的手,什么尴尬的场面,在此刻根本不存在,完全被来人的热情所取代:“我是计算站的彭川,上次你给六分厂做得产品抽样方案让我很受启发。”
话音刚落,彭川这才想起旁边坐着的宁晓雪,不禁问道:“这位女同志是?”
“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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