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风流倜傥的士子,却也是有丞相之资啊!
他爷爷谢胡雍是前主相,门阀官吏之首,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在朝廷的势力极深。
谢安然把宛陵城经营的铁桶一样,自己的本事也是相当不错。文武兼备的大将之才啊!
可惜,如此人才,却都只为朝廷卖命。
小昏侯如此,谢安然也是如此!
皇帝老儿太命好了。若是他们两人,哪怕其中之一,能为本王效力,本王何愁这天下,不归本王所有。”
吴王项弼感叹。
“父王,我军攻势有点过于急了。估计还要三五日,才能打下宛陵城来。我们如此不惜代价的猛攻,兵力损耗颇大,每日折损三到五千士卒。
这些日子,我军在丹阳郡内到处强拉壮丁,才能维持二十五万的兵力。这些拉来的壮丁,毫无忠诚,随时都可能逃走。”
世子项贤有些痛惜。
这六七日下来,吴军强攻宛陵城,已经阵亡了二三万兵马。
虽然都是杂兵,全是农夫,但都是从吴地带过来的杂兵,对吴王的忠诚度较高,能听话,死了也是十分可惜。
新拉进来的壮丁,全都是丹阳郡的农夫,一找到机会就逃跑,毫无忠诚可言。
“父王岂能不急?”
项弼挥着鞭子,指着宛陵城,叹道:“小昏侯并非易于之辈,从他打十万楚军,就知道他下手极为凶狠果辣,犹如饿狼。
楚王十万大军渡江,才露出少许的破绽,便被他以弱势兵力给一举击溃。
我吴军一旦露出破绽,他肯定会扑过来。
必须尽快拿下这座宛陵郡城,父王在这丹阳郡的地界,才有坚城可守。小昏侯想要击败我吴军,便难如登天。
父王也才能随时威胁到金陵帝都,逼得皇帝死守皇城,不敢轻易派兵出城!”
他们两人正说着。
忽然,夜幕星空,嗖的炸开几朵璀璨耀目的烟花。
这璀璨的烟花,让整个吴军大营的士卒们,都纷纷跑了出来,仰头观看,看到这个闻所未闻的奇迹景观,一个个瞠目结舌。
“那是何物?...莫非,是烟花?小昏侯发明的烟花?
听说七夕,金陵城的烟花盛会十分惊艳,令满城权贵、百姓叹为观止。
可惜啊,那天晚上,姐姐和上百名刺客,都未能刺杀掉小昏侯。以至于留下这个祸害,败了楚王十万大军,令我吴国陷入被动。”
世子项贤眸中,感到无比的惊艳。
虽然身在吴国,但他的消息灵通,也不闭塞。
金陵城里发生的事情,被密探送到吴国,很多他们都了如指掌。
“想来应该是吧!这烟花,一眼看去...确实是十分惊艳,令人叹为观止。不知何人,在这荒郊野外放烟花,放给谁观赏?”
项弼也有些意外,笑道。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一愣神。
对啊!
这烟花并非寻常之物,在金陵城也极为紧俏、稀缺。
这荒郊野外的,除非在这野外,放这并不常见的烟花?
是谁?
想干什么?
烟花...小昏侯?!
吴王项弼忽然隐隐有些不妙,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