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的隼,既然隼被射死,那爪上的纸条自然也就被莫国丈和莫国舅看到,他们摆出这
副阵势就是对着自己来的。
或许这样也不错……耿中霄此时心中并无多少畏惧反倒是有一种难言得释怀。若是就此丧命,自己也就解脱了。那位主人再怎么蛮不讲理,也不能因为此事怪到自己头上。这样得结果或许对
所有人都是好事。
见耿中霄不说话,莫如晦接着道:“朝堂上皇上已经说过,对神策军纠缠不放的人,先斩后奏!没想到今天就让我碰到了,耿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耿中霄道:“末将为伤残的兄弟兵士领伤残军饷,却不曾想一位兄弟意外身亡,且发现其中多有蹊跷,故想要追查此事。”莫崇山道:“你想追查此事,去天京府衙去问便可,以你神策军将领的身份,卷宗皆可查阅。可你却写了封密信绑在鹰隼的腿上,这是要传信给何人,要来加罪陷害神策军
?”
莫崇山这么一问,耿中霄不说话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害怕,也不懊恼,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莫崇山见状气极,吼道:“来人呐,把他给我拉下去,就地问斩!”如狼似虎的军士闯入帐中,伸手就要去抓人,莫国丈却制止道:“慢,他既然不肯说,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现在就杀了他,这幕后黑手也就抓不出来,定然还会
有人加害我们神策军。先把他关押起来,严加审问,让他说出幕后的指使再做处置!”
说完,两名军士上前,剥下了耿中霄身上的甲胄,将他带出了营帐。耿中霄并没有任何的反抗,任凭两名军士押着他离开,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耿中霄被押走后,军帐内鸦雀无声,一众将领眼见自己的同袍就这么被抓走,难免胆战心惊。可是莫家积威多年,众人谁又敢多说半句?这时莫如晦道:“神策军乃是老夫一手的心血,绝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它!只要安心做神策军的人,听我的话,哪怕你把天捅个窟窿,老夫也能设法为你补上!谁要是吃里爬
外,端着神策军的碗,胳膊肘却往外偏,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此时的如晦,一改在皇帝面前的谦恭谨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把一旁的莫崇山都吓了一跳。两旁众将更是无人敢多言,齐齐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誓死效忠!”
说完这些话,莫如晦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莫崇山朝着众将挥了挥手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众将如蒙大赦,起身离开了营帐。
莫崇山此时问道:“要不要封闭大营?免得有人去通风报信,给耿中霄求援?”
莫如晦冷哼一声:“我倒盼着他求援才好。没有人通风报信,我们怎么把幕后之人引出来一网打尽?”营帐外,耿中霄身边的一名裨将看到自家将主被脱下军服,押送入军营大牢,乘着其他人不太注意,偷偷摸摸来到马厩,拉过一匹坐骑飞身而上,打马冲出营房!他知道,莫如晦出面,一般人不敢出来做对。在天京城,能和莫如晦别别苗头的,怕是只有枭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