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青容面色扭曲,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扔开墨子姝的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墨子姝,你还要不要脸!”
“在你在宗庙被青桓罚的时候,我还昏迷不醒,身上灵脉尽断,等同于废人。”
青容呼吸顿住,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和痛苦,手上不自觉的又加重了力气,额间青筋暴起,神情晦涩,隐隐透出一股不安和迷惘。
“我们俩垂髫之时,偷偷去的地方,是落谷。”墨子姝腰上疼痛,往日场景却是愈发的清晰,穿破了层层的迷雾之后,露出了残酷的真相。
“胡言乱语!”
青容厉声道。
“是墨家的禁地落谷。”她声音平缓,里面却是压抑不住的颤抖,过往的回忆几乎要让她战栗:“是唐家的继承人把我们骗了进去,说那是唐家的灵田,意欲将我们一网打尽。而我们却承蒙天赐,活了下来。死的,反而是那个机关算尽的唐棠。”
只是我灵脉近尽断,而你看不出任何的问题。
为了给墨家一个交代,为了给唐家一个交代,你只能跪在宗庙里,受少族长的惩罚。
“墨子姝,你是不是以为我还会姓你的鬼话,你当我是那个被你迷了心智的混账!”他愤恨的掐住少女的脖子,满面阴沉,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把这个不肯闭嘴的狐狸给撕碎!
“听她说。”
被关起来的许青衣紧紧的咬着下唇,血色蔓延,呼吸局促,苍白的神魂似乎一吹就散。
青容咬牙切齿,他的右手不听使唤,不断浮起的听下去的念头,让他痛恨又可笑,手指僵硬着颤抖,却始终在相搏之下,没有握紧。
“青容”许青衣敛眉苦笑,唇角溢血:“听她说。”
原来这么久,她都是将他当作了青容来照顾,那个人是多么的好运。
“你不该活下来的,但你却活了下来,所以,能够封印你的许青衣诞生了;我不该活下来的,但是我却活了下来,所以,我有了可破世间迷障却以寿元为代价的鞭子。”
其实,要不是死在内斗里,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被打了,我在重塑灵脉之后,也被哥哥关在惩戒的地方,打得下不来床。”
“你闭嘴!”
“懦夫。”许青衣冷冷道。
这些话就像是剧毒一样,腐蚀着青容的五脏六腑,溃烂的伤疤被再一次撕裂。
“青容,我也在你的身边,我也在和你一起接受惩罚,我也在与你一起战斗,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
利剑再次直直的刺入心口。
许青衣在神魂之中失魂落魄的大笑了两声,长袖一甩,不愿意再凝视着少女的面容。
青容脱力般的松开自己的手,浑浑噩噩的,跪在宗庙里的场景和与少女相处的日夜来回交错,被隐藏的记忆深处的惨叫声和可怕的禁地之境让他颓然一笑。
“青容快跑。”女孩推开血流满面的男孩,被卷入了扑面而来的黑暗之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