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两人都知根知底,也不用在隐瞒,许青衣叹息道:“救我的道侣罢了。”
她也是啊。
墨子姝一时间生出来惺惺相惜之感,她握紧了许青衣的手,想要和他好好谈谈。
毕竟,听听别人的惨事,总能让她心里好过多了。
“你们在做什么!”
房门被突然打开,医袍凌乱的秦钰低声呵斥,他摔上病房的门,脸色阴沉的站在不远处,就像是辛劳回家的丈夫捉奸在床。
墨子姝惊愕的看过去。
她望着秦钰,突然想到一件匪夷所思担忧理所当然的事,让她头皮发麻,嘴角抽搐。
许青衣她确定是变态的神魂之一。
那么。
许青衣机关算尽,甚至是自甘脱离正道的、在一群势力之间游走的、需要被救的道侣不就是她?
闹呢?
“秦医生。”许青衣把墨子姝挡在身后,意味深长道:“你还活着啊。”
秦钰眼底溢满了冷意:“滚。”
“嘭。”
病房门被猛地踹开,血腥味扑鼻而来,墨子姝拽住许青衣的衣角,悄悄地探出了头。
她惊叫道:“青桓!”
就算全身被裹紧了奇怪的长布,墨子姝还是一眼认出来过去朝夕相处的人,她迅速出手,掐住许青衣的脖子,而冲过来的秦钰也很有默契的把手上的笔抵在许青衣的小腹。
许青衣面不改色,他仿佛没有在瞬间被围攻,反而是含笑的喊了声:“大哥。”
青桓眼神混沌,他身上沾满了淅淅沥沥的血,浓厚的血腥味几乎要让人窒息,被关了这么久之后,他的身手依旧时异常的灵活。
手掌一翻,青色的窄剑就从手里冒出。
浓厚的骨子里的书卷气与粗狂暴戾的气势交融,意外的强横又让人忌惮不已,活脱脱就是见了书生执狂剑,不由得让难以言喻的惧怕从魂魄里溢出。
墨子姝在心里低声骂了句脏话,这个局面乱的让她头疼,原以为是简单的攻略,结果不仅掺杂着其它奇奇怪怪的事,还翻了自己这边的船。
这不是病人和医生的相恋,而是活脱脱的生死逃亡!
秦钰低头和墨子姝叫交换了个眼神,墨子姝缓缓的摇头,渐渐松懈了手上的力气,让绷着肌肉的许青衣有所喘息。
这里还有其它的病人,难保会出莫名其妙的差错,还有今晚本该出现的敌人,这下子彻底乱了套。
“子姝。”许青衣倒不是很担心:“哥哥会听你的话。”
秦钰眼神一厉,盯得墨子姝莫名的心虚,她摸了摸鼻子,尴尬的搭在许青衣的肩膀上,回忆了下自己是怎么对青桓的。
“青桓哥哥。”她辅一开口就是嘲讽的语调:“良久未见,你竟是落得这种下场。”
原来还是镇定自若有谈笑风生之态的许青衣脸色大变,他忍不住嘴角抽搐,寻思着又不要把大放撅词的童年玩伴打晕了扔给没有意识的哥哥。
秦钰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克制着自己危险的情绪,手上的笔往许青衣的小腹多入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