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眼睛肿了,全无神采,褚得她那平庸的脸更显憔悴,生无可恋。
“我是,娘家都不在建康。可……哀家是先皇从谢家明媒正娶进宫的正宫嫡妻。褚太妃不只一次了……先皇活着的时候,约束着她,她倒也不敢不敬,可是先皇一死,再没人护着哀家,我膝下无子傍身,建康又没娘家给哀家撑腰——”
“所以,你们褚家就是这般欺负哀家吗?”
褚彦听到这里也不得诚惶诚恐地起身解释:“微臣不敢——”
“你是不敢,可褚太妃可并非不敢。”萧太后冷笑:“在新年筵席上便要生要死的,当着一众命妇的面儿口口声声随先皇而去,又哭又闹又砸酒杯。说到这事儿哀家还真是对萧夫人不住,几年不见哀家十分想念萧夫人,这才不顾她怀着身孕也几番邀请她进宫。”
“本来我们姐妹相见是值得高兴的事,可褚太妃耍闹起来,当场就冲萧夫人扔酒杯,耍脸子,若不是萧夫人有功夫傍身,及时避开了,万一真伤着萧夫人可如何是好?”
“即便如此,怕也吓着了萧夫人,她这才匆匆出了宫,听闻在那之后从便闭门不出……”
“哀家亦不知萧夫人是不是动了胎气,又不好再召她进宫,就只好送些补药过去。”
几句话就把谢显脸色成功地给说黑了。
此事儿谢显不是不曾听闻,只不过萧宝信没受伤,宁愿息事宁人,可在他心里却一直是块疙瘩,如今萧太后一提,立马情绪就上来了。
萧太后如愿以偿,也就提萧宝信能看见谢显情绪外露了,平常喜怒不形于色叫人实在难猜。
他不是不站她这边吗,他自己个儿媳妇让人欺负了,这口气他能忍得下去,他就忍着吧。
“褚太妃虽然并非褚家嫡女,可也姓褚,怎么教养方面与褚家其他人差了这么许多?无论是六娘还是其他几位哀家打过交道的褚家女,都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萧太后直接将矛头对准褚家。
“哀家知道褚护军拥立新皇有功,也一向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可褚太妃这样作闹,恕哀家问一句,褚家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褚彦站起身就没再坐下:
“太后言重,我褚家一向忠心于朝廷,决不敢造次。至于后宫……自是太后执掌,我褚家便是再妄自尊大也不敢多加干涉。”
萧太后:“那就劳烦褚家站出个人,跟褚太妃把话挑明了,哀家怕她根本不明白。”
“哀家一向知道褚护军是忠心皇上忠心朝廷的,只是褚太妃几番作为实在令我不得为反复思量是不是褚家另有用意,不满哀家,不满新皇,亦或不满……”她看向谢显:“太傅?”
谢显笑了:“太后多虑了。新朝初定,天下初平,前朝事务繁杂,臣与护军又是辅政大臣,辅佐新皇,全部用心都在前朝,忙起来几天不回府都是常事。”
“到于后宫,那本来就非我等外臣该干预,能干预的。太后乃皇上嫡母,皇上还小,难免要劳烦太后多操心统驭后宫。”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同样我等前朝之臣又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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