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杀来的?”
“羊凤明。”
“……果然是,江夏王啊。”谢二爷抚须,看来都知道江夏王和羊凤明妥妥一条绳上蚂蚱了。
薛神医与医女被安置在容安堂西堂屋,不多时便和医女一道过来给萧宝信看,好在只是外伤并无伤到筋骨。
“阿嫂!”
谢九此时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衣裳已经整理妥当,看不出方才半点儿狼狈。
萧宝信注意到,这位居然有功夫有心情换了身衣裳!
心真大!
“我让人去外面打探了,果然全城戒严!咱们家的流云也回来了,皇上果然驾崩了——”
身后被一路拉进来的流云:该我说的话你全抢了,我一会儿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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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夏王,还不伏诛?”
将永平帝尸体移到东堂后,众多皇亲国戚已经跟了过去哭灵,可是当皇帝圣旨颁布出来念完,什么声儿都没有了,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扶皇二子登基?”
“留圣旨杀我?”
“谢显,你好手段——你这是赤果果的不臣之心,想要尽诛我大梁皇室!我已年迈,又何成威胁?皇上若要杀我,尽可早就杀了我,何必留个圣旨杀人?你当天下人都是傻的?”
“瞎的?”
“——那圣旨崭新的,分明是你现写上去假传圣旨,伪造杀人——皇上就是你杀的,你想取而代之!扶个没身份背景的一个皇子上位,分明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就是!谢显,你何等样心思,皇上怎会立皇二子!?皇上早应承过我,要将五皇子令为太子,传国之大统!”
不知是哪个往后宫传过去了消息,褚贵妃抱着两岁多的皇五子踉跄着跑进灵堂,哭天抢地。
“皇上你怎么就死了?你一死,就有人欺负我孤儿寡母啊!”
五皇子让亲娘给吓的也嗷嗷直哭。
萧皇后见了只有心烦:“此时正值皇上殡天,褚贵妃你就别捣乱了吧?皇上圣明君主,又怎会私下议令诸君?他便是深受其苦,怎会重蹈覆辙?”
“皇二子生母虽出身不显,可我却接连失子,御医早已言明我怀孕艰难,是以我与皇上早有默契,今年过后,趁着新年便要将皇二子抱到我身前养,做为中宫嫡子——”
“皇上私下里又写下遗诏,桩桩件件有证有据,你空口无凭,便要与江夏王沆瀣一气,阴谋造反吗?”
江夏王哈哈大笑:
“难道不是皇后与谢仆射联手,意图改朝换代?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企图杀人灭口?”
褚贵妃哭的梨花带雨,可惜被她怀里的儿子尖厉的哭声给四面八方都给盖住了。无奈之下,她只得抽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不然别人听不到她说话。
“就是就是!凭什么一张假圣旨就要杀皇室宗亲,凭什么就要立二皇子?立也该立我的五皇子?我五皇子才是出身世家!血统高贵!”
一旁众皇室宗亲都看傻眼了。
无论谁说的是真的,妥妥的……人间惨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