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人嫌弃,明明都是为了保家卫国,在战场上杀敌留下来的‘徽章’,却不会有人为他们感到自豪或骄傲,甚至哪怕只是心疼一点呢?
“你自己便是上过战场受过苦,更遭受过云家那些糟心玩意的恶意对待,是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最能切身体会的人,其他有类似境遇的人,不说都能像你一样,至少也能和赵武他们差不多,用自己的双手赚钱养活自己,不成为别人的累赘,更不用当个废人,白费了在战场上练出来的身手。”
随着洛锦绣说得越多,云景灏的神色也更加坚定。
“你说得对,我既然有这个能力,就应该在力所能及地范围内帮助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
“对吧,而且你真在云水国各地都弄个安保堂的分号,也方便了分散在各地的退役兵们可以不用离开自己的家乡,或者即便是家乡没有安保堂分号,也能找个就近的地方去,要不然,光咱们这里,还有京城有安保堂,南边要是也有人想过来,这一路光是盘缠都得准备多少,路上还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光是距离远了,都得让不少人打退堂鼓。”
云景灏深以为然,这些问题他都还没来得及想到。
云景灏拉住她的手在掌心细细摩挲,看她的目光也很柔和,“锦绣,谢谢你。”
洛锦绣唇角一勾,嘴上却道:“我们之前还有什么谢不谢的,再说,这些东西你现在没想到,以后也会想到,我只不过是先一步提醒了你而已。说是这么说,但在全国范围内开设安保堂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里可不像我以前待的地方,有各种交通工具,再远的距离,坐飞机一个来回,国内范围基本都能走到,光是要在云水国几个大点的府城,其下属的县城开分号,路程远,要派出去的人也多,人都派出去了,这里,包括京城那边都没人能接单子了。”
云景灏也思索了片刻,道:“嗯,所以还是要先再找更多愿意过来的人,到府城和京城两处集合,等人手足够,在从这两个地方往周边辐射,步子不必迈得太大,或许这个过程要花上几年的功夫。”
“多花几年也没什么,总好过一直都没人管这些人来得好。”
洛锦绣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安保堂需要的最多的还是身手好,不影响接单子出远差的,如果是身体不太方便的,可以考虑到我的作坊里帮忙。”
“作坊?”云景灏诧异。
“对啊,我的铺子如果要往云水国各地开设,到时候作坊肯定也要多开几个,好方便往周边地区送货,需要的工人会成倍的增加,从处理药材到制作成品的脂膏,越是后面的步骤越精细,男人比较粗心,不适合做精细活,但如果只是简单处理药材,只要稍微学一下,完全可以胜任,其余的就在当地再雇佣一些妇人即可,只不过,在作坊里做工,肯定比不上你安保堂接单子赚得多。”
云景灏摇头,“你作坊里的工人每个月的工钱也不少,足够花销还能存下不少,足够用了。”怎么都会比在家里种田,或只能混吃等死来得强。
“其实我也这样觉得。”洛锦绣笑眯眯道,“那就先这么说定了,具体实施计划,等真的操作起来的时候再酌情调整。”
夫妻俩商量得差不多,但这种很明显有拉拢民心嫌疑的做法,为防其他人多想,尤其是皇上会不会觉得他们有什么别的想法?还得和正好在他们这边的徐氏说一声。
徐氏的确有点意外他们会想到这些,但更多的还是欣慰,以及莞尔。
“你们不必顾虑那么多,国公府的权利和在云水国的影响力的确不低,但景灏是外孙,又不打算继续从军当武将,做个没有实权的侯爷,便是得一些民心又如何?国公府会跟着沾光得些好名声是不假,但和其他武将不同,我们国公府更接近于纯臣,你们二舅舅也好,当初你们外祖也罢,领兵打仗回来后都会第一时间上交兵符,且闫氏一族只忠君,不站位,还不至于有功高震主之嫌,何况,如今朝中大皇子倒了,再无人能威胁到太子储君之位,你们又和太子交好,两代君王都中意你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退一步说,景灏的侯爷爵位是皇上封的,景灏做了利国利民的事,百姓们感谢你的同时,也会觉得皇上是明君,对皇上也没有任何坏处,圣旨上不是也有言,望你多做利民之事吗,你便已经是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