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残忍的女人!”独孤离君看着再度看着信上的内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怀念又无奈的味道,“你在信中说我会记你一辈子,这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
“你看看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和自私。你人都不在了,还要求我、还妄想我记你一辈子?你可真行!”
独孤离君说到这儿,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
“你在信中要求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君越他很优秀,并且按照你说的,我没有将那些前尘过往告诉他,尤其是我们那一代的恩恩怨怨。我甚至没有告诉他,他的母亲是谁,他的父亲又是谁。”
“他曾经追问过我好几次,我差点就没忍住,要将你的名字告诉他,差点就跟他说他的母亲是一个执着勇敢却又有点笨拙的人,差点就……”
独孤离君说到这儿,有些哽咽起来,“他可以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但是你为什么要求我连他的母亲是谁都不告诉他?”
“你怀胎近十月才生下他,一定吃了许多苦头,他还知道你的名字并且记得你。至于我,我不配为人父,不是个好父亲,所以他知不知道我都无所谓,但是他一定得知道他的母亲是谁。”
“明月,他今日跟我提了要下山的事情,他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去闯荡江湖了……以往的那些事情,就算我不告诉他,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只要他有心去查,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他总会知道的。
不若,今日我就告诉他你的事情,你说好不好?”
面对着一封泛黄的信,独孤离君怎么可能得到答案?但他就是那么执着的看着这封信,仿佛这封信有生命一样。
“明月,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独孤离君就像个大傻子一样,对着一封信自言自语,“反正,你那么爱我,向来都是我说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既然如此,我就做决定了。”
他说完,温柔的将信纸叠好,可就在装进信封的时候,他突然又将信纸铺开。
“阿月,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在地下等等我?”独孤离君有些怅然道:“这样的话,我就能找到你,追随你的脚步,牵着你的手。或者,让你打一顿泄气?总归,我想你能开心一些。”
“可一想到你生前所受的委屈差不多都是我给的,我就怕……怕你压根就不想见我,怕你躲着我,你……能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吗?”
“……”
接着,独孤离君这个中年的帅气大叔就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或许是他太过投入的缘故,有人靠近了房间,又鬼鬼祟祟的躲在了窗户下都没有发现。
“君越,你义父生得好好看啊!”躲在窗户下边被蓝衣男子护着的南安暖一脸花痴的偷窥着独孤离君,眼睛里直冒泡泡,“并且,看上去好痴情的样子……”
独孤君越,也就是独孤离君以义子的名义养大的儿子,见她看着自家义父就差流口水了,伸手挡住了她的眼睛。
“独孤君越,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