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非挑眉,“那……霍柔呢,你也不生气?也不准备去找她对质?虽然,我觉得,对质是最傻帽的一种,你要是真去了,霍柔或许还会反咬你一口,你等于是打草惊蛇…
…”
“我不会去找她。”
“那你是要原谅她?!”
庄少非诧异的,“能放下?!”
我平静的有些不像话,“我为什么要原谅她?”
“那你准备怎么做?”庄少非疑惑。
“装不知道。”
我回的痛快,视线掠到病房的外门,“她不是要出国了吗,我还会同以前一样,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啊,够呛能走了!”庄少非笑了声,提到霍柔,神情就会阴寒,“最近,我听说她都在家里装病,霍毅要在,她被送走无疑,霍毅若不在,压她的人就够不着她了,那她百分百还会折腾,她见
你没死啊,不定还会怎么害你呢!”
“那就玩玩儿。”
我直视着庄少非的眼,“我奉陪。”
“鱼儿,你会和霍柔很难看的撕破脸?”
“难不难看,要看霍柔自己。”
有余梅霍老在,我不会玩的太绝,不看僧面看佛面么!
我弯唇,“我只是要让霍柔知道,哥们不是不会玩,只是看想不想。”
明星朗月,何处不可翱翔?而习蛾独趋灯焰。
嘉卉清泉,何物不可饮啄?而蝇呐争嗜腥膻。
人有时候就是学不会放过自己,一条路非得走到黑,在摔成个半身不遂才会舒坦,可悲,可叹哪。
“好,我陪你!”庄少非定定的看了我几秒,点头,“鱼儿,甭管霍柔以后在搞什么,哥们都陪你,今儿的事儿,我说完了,心里也都痛快了,霍柔那边呢,我肯定还是要装的憋屈样儿,不会露面的,剩下的事儿,就看你的了……哥们知道,霍毅要上前线了,说实话啊,哥们很佩服他,要是我啊,未必有他那勇气,毕竟,脑袋是自己的,家里还有这么个小…
…算了!要我肯定放不下,但是霍毅……”
“大蒜,你抬高别人可以,但没必要踩着自己!”
我提醒他,“只不过,我们和大哥位置不一同,责任不同,要承担的使命也就不同。”
“得!还是您境界高!”
庄少非终于笑了,手扶着额头,“我草啊!哥们这可算是拨云见日了!这之前的日子被霍柔折腾的,憋的我快要内伤了,就他妈不是人过的啊!”
霍柔……
我晃着神,满脑子,还都是她从花瓣中走进我视线里的样子,波光流转,一眸一笑都是柔情~脉脉的,颤着我的新房~。
可笑的是,我昨天还在想,大哥要走了,心里郁闷,能和霍柔聊聊就好了,我还以为霍柔是要出国,事多,需要多补外语才会到不出空来找我。谁知道啊,突然就送了这么一份儿大礼,哐当的,从天而降,疼的我啊,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