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失手,她抬眸,神情自然,不见丝毫慌乱。
却在看到墨雨堂之时,那眼神开始变冷,变得犀利。
“是你?”她的音色中带着叱问。
“堂堂一个朝堂官员,鬼鬼祟祟地跟踪我,却是为何?”
墨雨堂凤眸一挑,他飞身下来,飘落在她的眼前,朗朗而笑道:“公主恐怕误会下官了。”
“误会?”容乔嘴角一扯,冷意浮动。“确实是误会。下官跟公主在此处遇见,实乃一种缘分,下官遭遇黑风寨的贼匪打劫,公主一身红色嫁衣,人在贼匪之中,恐怕也是跟下官同经历了一番类似的经历,不是
吗?”
墨雨堂凤眸之中满是不期而遇的愉悦之色。
那是自然,义父的密函刚到,他正费力思索如何带她回京都,却在路途之中遇见她,正所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容乔听罢,眼中的冷意更浓了。
她淡漠道:“本公主跟墨大人永远没有什么缘分的,就算同在此处相遇,也是墨大人跟随而遇,算不得什么巧遇,不是吗?”
她冷冷地盯着他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打从心底讨厌这个男人。
这样的眼神,太过熟悉,熟悉得令人发寒。
那个伤她太重的男人,一旦心中对谁起了计算的话,也会出现这种眼神,这种神态。
太相同的两个人了,不是吗?
墨雨堂看着容乔望他的寒意,那淡淡的冷嘲,流泻她明亮眼眸的边角处,像是熟知他内心想法一样的目光,让他微微一震。稍刻,他手中的山水折扇“啪”地一声打开,他凤眸挑起一抹魅笑道:“每次见到公主,公主总是对下官充满了敌意,这是为何?下官自问跟公主素来并无交往,也无恩怨,
倒是不明白公主的敌意从何处而来,可否请公主明示一下,下官实在愚钝,不得其解。”
他心中早就明白容乔视他为另外一个人,这也是义父一手促成他跟容乔婚事的缘由。此时他明知故问,容乔不由地觉得好笑。
“公主为何发笑?”
墨雨堂凤眸之中的魅笑渐渐地消退了下去,一道隐隐的怒光闪闪熠熠。“本公主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与你何干。本公主今日就明确地告诉你一句话,墨雨堂,你此来的目的很明确,你想干什么,我也略知一二,若想利用本公主达到你们的目
的,我劝慰你们最好三思而后行。”“在这个大周王朝里,对于政治上的事情,本公主从不在意,却不是不知道。不过,我只关心我的财富,至于谁当皇帝,跟我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你们若要利用我的
话,那么就该掂量掂量你们的分量,别逼着我确定立场,那么对你们而言,恐怕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她的一番话,让墨雨堂蓦然大震。容乔凝眸一笑,她继续道:“你很吃惊是不是?”她转身,凝视着高树上的枝叶冷道:“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不漏风的情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回去好好地告诉你的顶头人物,叫他别白费力气,将这种闲工夫浪费在我的身上,我是不会碍到他什么事情的,只要你们不先碍到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