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临近,本能的反应,在马匹仰头长嘶之际,容乔突然回头了,她看着那两匹高头大马离她的位置不到三公分,惊愕的光芒掠过她的眼眸。
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的本能反应超过了她大脑的反应,她手脚如电,敏捷若黑夜中的豹子,急速平躺下来,身体从马车底盘笔直地滑过去。
四周的百姓惊呼一声,他们都别开了脸,不想看到容乔惨死的样子。
却在睁开眼眸的同时,发现容乔从灰尘中爬起来,除了烟灰沾满一身外,她安然无恙,并没有血溅当场。
捋--
马匹经过容乔这么一刺激,情绪不稳,连带地惊动了马车颠簸。
车厢内忽而一道强大的力量贯穿出来,若高空下降的压力,直直地压制住了马匹的烦躁,逼得它们安静了下来,停下了疯狂的脚步。
当一切化成宁静的时候,车厢的卷帘被轻轻地卷起,外露的手,修长而柔润,在阳光下泛动雪玉一样的光泽,手背上,脉络清晰,青线隐隐。
“出了什么事情?”朗朗的音色,略带微微的不满,却是动听若天竺之音。
差点去阎罗殿报道的容乔,拍拍尘土,本来打算自认倒霉,挥挥衣袖而去。却在闻听到这个缠绕她梦中无数次的熟悉声音而僵直了身体,凝固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她身侧的手,不断地拽紧着衣衫。
她缓步上前,一步一步地走上来。
“对不起,大人,街道中央有人,马匹受到惊吓,因而让大人受惊了,属下罪该万死。”
手提钢刀的汉子躬身而立,皱眉地看着马车后面不远处的容乔,眼神异常犀利而冰寒。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不快快离开,她还想惹怒大人吗?她不要小命了?
“可有撞伤到人?”清清音色中夹杂几分细微的焦虑。
“没有撞伤到人,请大人放心。”汉子不悦地扫了一眼容乔。
该死的女人,幸好大人良善,否则的话,她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别人到此刻,定然是逃跑还来不及呢,她怎么还撞上来呢?
她究竟有什么企图?难道是--
刷--
钢刀拔出,闪亮亮的冰冷刀光,横在容乔的面前。
“大胆刁妇,还不快快离开,挡了大人的路,误了大人的正事,你担待得起吗?”
容乔冷眼一横。“让开!狗仗人势的家伙!”
她倒想要看一看,这车厢之内安坐之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放肆!辱骂朝廷命官,该当何罪?看刀!”汉子满脸通红,他怒而朝着容乔动刀。
容乔手中一块碧绿晶莹的玉牌倏然滑落,挡在了汉子的刀锋前。
那明晃晃的“耀”字印入汉子眼中,他当下脸色大变,神色惊恐。
忽而他神色恢复镇定,大吼一声。
“大胆刁妇,竟然偷盗王爷玉牌,罪加一等。”他钢刀逼近,架上容乔的脖子。
容乔眼睛直直地盯着车厢的卷帘,纹丝不动,她料这个汉子也不敢动她分毫。
“大人,此女子偷盗五王爷的玉牌,请大人发落。”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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