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鲛场有鲛场的规矩,你从这家门踏出去之后就不能再进别的家门,否则的话老子打断你的腿把你小子沉了。”那巨人的声音陡然间变大,吓得袁水龙连连称是。
我跟在袁水龙和马占山的后面,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两个被汗水打湿的汗衫。果然人类还是一个等级社会啊,像袁水龙这种连去汶鲸岛都不怂的人,能被一个男人吓成这样。
回到马占山家里的时候,马三儿他们也都早早的回来了,这两人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已经成功的将宝船拿下,补给品也在刘小千和马大嫂的忙碌下给置办的稳稳当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行人准备了一下各自的行囊准备出发。因为方蒽身体的原因我们将他留在了马占山的家里,并且给了他们至少祖辈三代也花不完的钱,让他们好生照料方蒽。
来到南湾,一艘两层楼高的宝船赫然而立,他的内部用的转动桨,用牲口航行。所以用不了几个人就能让这艘船动起来,整个船身非常结实,人踏上去的时候甚至连支呀声都没有,严丝合缝的榫卯技术让你不得不感叹自己祖先的伟大,你敢相信这是再往前三百年的工艺?
因为有了两层画舫的原因,这艘船的空间也相当充足,足够一人一间。卖船的那个人倒也实在,直接给配备了四头训练好的牛来拉船,堪称豪华一条龙服务。
将用马车带来的舞姿全部搬上船,之后又在卖家的带领下熟悉了一下船的的构造和操作之后,随着巨大的白帆落下,我们这就算是正式的起航了,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出海航行乘坐的竟然是一个几百年前的老古董,这种刺激的感觉实在是有点难以言表。
身后的南湾渐渐地被抛在身后,根据整个船的操作基本上就是马三儿袁力和袁水龙在控制,根据带来的司南,台湾距离福建不远,在航行的时候要是天气不错,甚至能直接看到台湾,想想这时候台湾和大陆还是一脉相承。
很快的,老子晕海的毛病就开始发作了,这船虽然做的跟他妈驱逐舰一样,但是真的跟现代的军舰相比至少在稳定性上就差了何止一个档次,摇摇晃晃的感觉比晕车还要难受十几倍,更别说看什么蓝天、海鸥了。
窝在船舱里面的我迷迷糊糊的就随着摇晃睡着了。在睡梦里,我似乎听见了方蒽的呐呐自语:“凌余,你听得到吗?大海的哭泣,他在哭泣……”
梦里的方蒽哭的很是伤心,他的脸也在不断的变化,直到变成了她才算是停止,莫冉。
“凌余,你听的见吗,大海的哭泣……”
莫冉还是那样的一尘不染,他身后的萨摩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它那样威风凛凛,长长的鬃毛随风飘荡。
“莫冉,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现在我终于知道当我一个人扛起这一切的时候有多累了,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崩溃。”
莫冉面对着我的哭诉并没有说话,而是来回的重复着一句话:“大海在哭泣,在哭泣……”
然后我就看到莫冉的身影正在慢慢的变淡,越来越淡,我努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袖,结果手里却只有一片云雾。
“莫冉,莫冉……”我大声地喊道,两只手就像是陷空了一样在天上胡乱的抓。
“魔怔了,往哪里抹呢?”滚滚的声音让我从梦境回到现实,原来我的手已经摸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
“卧槽!”我大叫一声,连忙将手在席子上来回的摩擦,生怕污了我的手。
“老子还没告你性Q犯,你狗日的别不识好歹,说说吧怎么回事儿你已经很久没叫过那个名字了?”
“是啊,我已经很久没梦见他了,梦里她只告诉我说这片海在哭泣,来来回回这一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方蒽也说过这句话吧。”滚滚说到。
“这正是我所疑问的,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在暗示些什么?再者说,这会不会就是我个人的臆想,我身处断裂时空他还能给我托梦吗?”
滚滚挠了挠头,“这个还没有人证实过,所以我不太清楚,不过托梦是两个灵魂之间的某种神秘联系,应该和时空没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还真有可能是莫冉有意识的托梦给我,想给我传达某种信息?”
“有这种可能。”滚滚道。
“那既然有可能,岂不是说明了未来的世界并没有毁灭,至少莫冉他们还在活者?”
说到这里,我和滚滚的眼神瞬间被点亮,然后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到:“未来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