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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生停好车,雨夜斑驳车窗外,映出数道高壮身穿迷彩手持冲锋的身影,那些人的肤色或黑或白,该是在邻国王室中十分盛行的雇佣兵。
这些雇佣兵多数无家无国无身份,多是亡命之徒,谁出钱就给谁卖命,十分毒辣凶狠。
憾生没有迟疑,直接推门下车。
暗色的雨夜,雨水绵绵未停,他半干的发很快再次湿透,乌黑的湿发覆在额上,雨水蜿蜒顺着发梢滑落,在他玉色的脸容上留下一道一道微亮的湿痕。
灯光在雨夜里摇曳,那些持枪的雇佣兵眼神凶狠的望过来,黑压压的枪口对准了他,憾生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高高台阶下,两个高壮的仆佣疾步走来,皮笑肉不笑沉沉道:“先生说了,让给少主您搜身……咱们兄弟今日可是冒犯了。”
两人正要动手,憾生却忽然厉目望向二人:“把你们的脏手拿开。”
“怎么,少主您这是想在咱们跟前耍威风?”
“我一个人来,昂山先生还怕我不成?”
两个仆佣正要开口,杜知素的声音却骄横响起:“我王叔自然不会怕你,只是我王叔自来行事缜密,当然要算无遗策才行。”
杜知素让那两个仆佣让开,她身着繁复秀丽的纱裙站在廊檐下,姿容艳丽高傲,望着雨中清绝瘦削的年轻男人。
金三角的少主,这一张脸当真是尤物啊,只是可惜,不喜欢她,不懂欣赏她的美色的男人,留着也无用。
“少主,我再叫你一声憾生哥哥,只要你肯答应我上次与你所说……”
憾生料峭身躯站在雨中,孤绝一笑:“公主何必再自取其辱。”
杜知素面上神色猝然一变:“死到临头,我给你机会,你还不知道珍惜,好,既然你这般不识抬举,那就去死吧!”
“她呢。”
憾生眸光穿过漫漫雨帘,清矍身形微动,竟是迎着那些雇佣兵抬起的枪口缓缓向前走去。
“你找死!”杜知素伸手夺过身侧一名雇佣兵的枪,枪口对准了憾生:“站在那儿别动,你再向前一步,我就一枪杀了你!”
憾生面色没有半点波动,只是声调骤然拔高一截:“我也再问你最后一遍,她呢!”
“憾生哥……”
无双的声音忽然在人群之后缓缓响起,她的声音听起来似有些稍稍的沙哑疲惫,但却并无更多异样,憾生只觉自己那颗原本高高悬着没有着落的心,猝然就落在了实处。
影影绰绰隔着那么多的人,还有绵密的雨雾,憾生却仍是一眼看到了无双。
而无双,也在看着憾生。
其实她知道,他一定会来,可她宁愿他不要来。
就算他不来,她也不会因此而怨他或是恨他,因为他不来,对于金三角,对于整个滇南来说,才是最好的事。
“无双,你有没有受伤?”
无双摇头,鼻腔里骤然酸楚一片:“憾生哥,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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