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又跟从前似的,孟不离焦。
只是李眉嫣却跟变了性子似的,一改寻常娇蛮性子,反而开始处处的护着李忆安。有几次魏三娘说了个开头,立马变被她驳了回去。
两个孩子的重归于好,她自然是看在眼中喜在心里的。不过很快,一份千里之遥的信让她心中更是欢喜起来。
原来阮琼华已经带着儿子顺利的到了李琰处。一家三口在镇上租赁了个宅子下来,日子过的很是安稳,还送儿子去了学堂念书。一切都安顿下来后,这才写了书信来报平安。
魏三娘捏着信,来来回回的看了三四遍都不肯松手,直到李泾之进屋,这才终于找到了个说话的人,将那一肚子的话宣泄了出来。
“你说琼华这孩子,既然到了,就赶紧先来个信多好。这么多天,我这心里是一天都没安稳过,就怕她们娘俩别出个好歹。她可真是沉得住气,把什么都弄好了,才给我来信。”
李泾之接过信,细细的看了一遍后,塞回胸前:“儿媳的性子像阮将军,办事都是一样的沉稳,这下好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魏三娘只顾着高兴了,没留意到李泾之异样的动作。想了想,美滋滋道:“现在好了,大郎一家子团聚了,三郎的小日子也过的不错。就是二郎那家伙,叫人操心啊。”
一提起这个冤孽,阮琼华带来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莫要总是忧心。”李泾之调笑:“有机会,你不如操心操心我。”
“你?”魏三娘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操心的?”
李泾之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你可都许久都没给为父纳一双新鞋了,瞧瞧。”
他抬起脚,晃了晃脚上的鞋子,魏三娘这才发现,那边已经有些磨的发毛了。
“哎呀!”她一拍脑门:“我还真是忘了,瞧我这记性。对了,眼瞧着天气要转冷,我得赶紧给他们一人纳双鞋。还有那几个小的……”
说着,就一咕噜的从炕上下来,趿了鞋就开始蹲下翻箱倒柜的找棉布。
李泾之知道这鞋八成又是要泡汤了,不禁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不过,眼下他也并不打算打断她,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厨房内。
他从橱柜里头拿了一只广口瓷碗出来,放在粘板上。又倒了半碗的清水,而后,从胸前掏出了那封书信,小心翼翼的展开后,放了进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书信浸泡在水中之后,没一小会儿,上面的墨迹竟然慢慢的变淡。渐渐的,有些字竟然全部都掉了下来,只留下了几个稀稀拉拉的字还在上面。
李泾之慧眼如炬,仔细的盯着,只见那几个字练成了一句话。
“西……北……不……满……已……久……可……清……君……侧。”
清君侧!
李泾之疑心是自己看错了,然而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是清清楚楚。
他伸出手,用力的一抓。原本已经泡烂的纸瞬间被揉成了一团棉絮似的。哪里还看得出上面曾经有过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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