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影看到自己与百里倾云有多亲密比较好。否则万一她受刺激过深,不顾一切地揭穿了一切,那就什么都完了!
虽然如今百里倾云会受些委屈,但只要等到大事一成、大仇得报的时刻,两人便苦尽甘来了!来日方长,千万不可为了一时的欢愉毁掉一生的幸福!
宇文潇心中自是计较得不错,然不明内情的百里倾云看到他的态度,一怔之后便不可避免地心痛起来:“王爷,你……不解释几句吗?方才初姑娘说的那些……”“没什么好解释的,”宇文潇扭头,不敢再去看百里倾云水润的眼眸,免得冲动心痛之下将她搂在了怀里,“弄影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该信她还是信我,你自己选择,自己决定。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
你又说让我相信你,却又如此迫不及待地赶我走,一刻都不愿与我在一起,我……我如何信你?罢了,我从来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你既对我无意,我也不再纠缠便是。
百里倾云心中难过,微叹一声说道:“王爷既然觉得我如此碍眼,那我这便回去,并且再也不会无事来这飒然居便是。无泪,我们走。”
百里倾云扭头便走,月无泪急得火急火燎,上蹿下跳:“公主!公主您先别走!把话说清楚啊!王爷!王爷您为何不跟公主解释一下?公主误会您了呀!”
“没什么好解释的。”宇文潇还是这句话,心却痛得抽成了一团,痛得他气息不稳,脚步踉跄,“但……但你告诉倾云,我从来不曾觉得她碍眼,她……我……你回去吧!”
看得出宇文潇也不好受,但他毕竟是个男子,月无泪自然更加担心百里倾云,是以点头之后飞奔而去:“公主!您等等奴婢!公主……”
百里倾云虽先行一步,月无泪却有轻功在身,是以很快便追了上去:“公主,您慢些!王爷让奴婢告诉您,他从来不曾觉得您碍眼……”“是吗?”百里倾云苦笑一声,“那他为何那么急着赶我走,而且一句解释都没有?我也看得出他必有苦衷,可他宁愿将所有的秘密都藏在心中,也不愿与我分享,这只能说明我从来不是他心里的人。既然如
此,我还执着些什么?”
“可……可……”月无泪总觉得宇文潇必然不是这个意思,却又不知该如何替他辩解,急得抓耳挠腮,“可奴婢瞧王爷对初弄影也客气不到哪里去啊?公主您觉得他们像是旧情复燃的样子吗?”
百里倾云一抿唇,接着摇头:“难说。王爷这个人深不可测,表现出来的未必是他心里真正的意思。他之所以对初弄影如此,想必也是因为对初弄影有几分真心吧?他们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对了!难道宇文潇之所以如此反常,是因为初弄影?刚才初弄影也说事情很为难,难以开口等等,莫非……
刚刚想到这里,二人已经回到了纤羽阁。刚一推开房门,一缕清冽的兰花香便扑鼻而来,连对此并不算敏感的月无泪都闻到了,不由脱口说道:“安阳王?”
“哈哈!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爽朗的笑声中,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色身影已经映入了眼帘,俊美潇洒,风流倜傥,“看来身上这兰花香太浓也并非好事,至少令我很难隐藏行迹了!”
看到冷少情,百里倾云低落的情绪不由好了些,微微一笑说道:“少情你来了?来了很久吗?”
“不太久。”冷少情微微笑了笑,笑容如冬日的暖阳,令这无边的夜色都骤然淡了许多。
迈步进入房中,百里倾云点头为礼:“坐吧。今日来找我,是兴之所至还是有事?”
“是兴之所至。”冷少情依然微笑,目光却变得有些凌厉,在百里倾云脸上逡巡了一圈,“倾云,你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跟宇文潇闹别扭了?”
“他?不,不曾。”本是家事,何况并非好事,自不愿被人知道,是以百里倾云立刻摇头否认,“少情,你可曾吃过晚饭?若是不曾,让无泪去烧几道菜,我陪你小酌几杯。”
“求之不得。”冷少情点头,毫不客气,“不瞒你说,今日我还真带了一瓶好酒,想与你一起饮酒论笛的。”原来是有备而来?百里倾云忍不住失笑,果然发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瓶。再看看冷少情手中崭新的玉笛,她不由好奇地问道:“你买了新的玉笛?何必呢?你的玉笛还在此处,横竖我也不会吹,倒
不如……”
“无妨,我教你。”冷少情手中的玉笛潇洒地转了一圈,“辛苦月姑娘去烧菜,不如……我先教你吹奏《梁祝》可好?这曲子你最熟,我只需教教你指法便可。”百里倾云如今满腹心事,哪有学吹笛子的雅兴?然冷少情如此兴致勃勃,她也不忍拂人好意,只得示意月无泪下去准备,然后取出冷少情所赠玉笛:“学便学,只是不准嫌我这徒弟笨,来吧。”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