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她吃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张口就骂他,“你干什么呢!没看我正梳头吗,你挠我痒痒干嘛啊,这下好了,梳子卡住了!”
南景深也不闹了,“给我看看。”
意意半松了手,等南景深把梳子接过手后,她的手也没挪开,虚虚的护在那团发丝周围。不管南景深手上是怎么动作的,她一声一声的嚷得越来越厉害:“哎呀,跟你说了疼啊!你扯哪呢!痛死我了啊!你注意点啊!你先把结给打开啊喂,别光顾着拽梳子!你
想让我秃头是不是!你简直太坏了,你怎么那么笨啊!梳子都弄不下来,笨笨笨,笨死了笨死了啊!”
意意是真的疼了,才会越骂越起劲,要不是顾及着自己的头发还在南景深的手里,估计早就已经上手打人了。
南景深也是哭笑不得,想他一个商业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帝王,被骂得一声都不敢吭,还得顺着意意的指示,一点点的解开她的头发丝。
这世上也就只有她敢这么毫无顾忌的骂他了。
偏偏他还爱听得很。
结果头发和梳子的大战持续了十多分钟,都快赶上当初在南景深办公室里,意意的头发丝勾在南景深裤子拉链上的时间了。
唯一还能庆幸的,可能是这一次他对她用了足够的耐心,没有一剪刀把她那撮受难的头发给剪掉。
为着早上的这个插曲,意意吃早餐的时候脸色一直垮着,气咻咻的,连旁边的胡伯和小葵都看出来了。
没办法,他们家的这位太太骨骼清奇,面相的确生得好,能够直达心灵,有什么心事,什么情绪都直接的表达在脸上。
她吃的是包子,往嘴里一口一口的猛塞,把脸也给吃成包子了。
就算是生气也这么可爱啊,哪里还会有人对着她这张脸生得起气来。
难怪四爷宠她啊,吃个早餐都一直在哄着她,数次热脸贴了太太的冷屁股,他也是全程笑呵呵的。
最后还是意意忽然想到,吃完早餐之后,再见到就得是晚上了,一整天的时间呢,就这么闹气也不好,也坏了她起个大早陪他吃早餐的初衷了。
想到这儿,意意的脸色才渐渐好转,接过南景深递给她的牛奶,咕噜喝了两口。
这个反应,也就是不生气了。
南景深放放心心的出门上班去了。
意意端着一盘水果吃着,吃得塞不下了才离开餐桌。
“太太,今天天气好,上午的日头也不晒,你天天的把自己闷在书房里作画,要不要考虑一下把画板拿到后院去?”小葵边收拾桌子,状似随口说了一句。
意意觉得可行,兴冲冲的到书房里去,和小葵一块把她的那些工具全都搬去了后院。
就摆在人工湖泊前。
微风拂过水面,迎面吹在脸上,也不觉得这个风刺脸,轻轻柔柔的,很舒服,水面漾开一圈圈的涟漪,将意意倒映在水面上影子都划乱了。
意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比起那一汪乱了的湖面,她的心境已经沉定了下来。熟稔的做好调色盘,开始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