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着什么,她觉得吵,手掌一挥,迷糊间,觉得好像打到了什么。
但是那吵人的声音好像消失了,她皱起了眉头,也就没有心思再去思考,沉沉睡去。
陆衍平白无故被人甩了一巴掌,他也下意识地拧起了眉头,虽然不疼,却仍旧有些哭笑不得。
他敛眉,舒展开紧皱的眉心,还是叹了口气,半哄着她起身,靠在自己身上,拿过来吹风机,给她吹着头发,动作轻柔。
言喻头发还很湿。
他有耐心地慢慢吹着,温热的气流涌了出来,他修长的手指穿插过言喻细软的长发,慢慢地滑落。
吹风机的热气拂过他的指尖。
暖意一点点从指尖逆向流转向他的心扉。
酒意不多,却有些灼人。
他喜欢这种感觉。
有什么东西,在他周身生长,在他心里生根。
等吹得差不多干了,他又细致地拿了梳子,慢慢地给言喻梳头,理清了杂乱的头发,这才躺了下去,从后面环抱住她,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明明佳人在怀,却有些难以入眠。
因为那张照片,因为那些似乎被他遗忘掉的东西。
第二天,陆衍要带言喻去鉴定中心取血验。
陆衍一边帮言喻和小星星剥虾,一面淡声地说道:“为了避免血样出现差错,所以,所有人都必须现场抽取血样,全程录像,包括鉴定的整个过程。”
言喻眉心一跳,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垂下了眼睫毛,心里想着,陆衍为了查清真正的许颖夏,还真是费了功夫,面面俱到。
陆衍帮言喻剥了10只,放在了她面前的小碟子里,他抬眸看她:“先吃早饭。”
“嗯。”
早饭吃的是粥,小星星握着勺子,吃得很快,她吃完了爸爸给她剥的虾,就自己伸手去拿,放在了陆衍的面前,她笑眯眯的:“爸爸,我还要。”
陆衍柔和了眉眼,听话地给小星星继续剥虾。南北想出院,但她又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宋清然最近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疯狗,想全然地断掉她所有的出路,他把她之前住的公寓卖掉了,她在医院的工作被辞了,她的朋友也都以为她出国了,她就只
剩下了言喻和这个病房了。
宋清然当然不想言喻做她的朋友,可是她和言喻之间的感情,不是他能挑拨的,这个病房又是陆衍定下的,他也没办法干涉。
所以,南北有着很清醒的认知,她只要出了这个病房,宋清然一定会再次把她囚禁起来的。
她深呼吸,站在了窗户旁边,打开了窗,眸光淡淡地看向了窗外,呼吸新鲜空气。
但意外的是,她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大众停在了下面,车子很普通,车牌号也是,但是,南北却一下想起了,这辆车子的主人是谁。
薄砚。她的目光往车窗的方向飘了过去,黑色的车窗膜厚厚的,什么也看不见,南北刚想转身,就看到薄砚从大众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