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南北坐了下来,宋清然站着,过了会,他坐了下来,长腿悠闲地交叠着,背依靠着椅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沿,他眸光专注地看着南北,带着浅浅的笑:“北北,你今天的气色好了很多,我很想你
,所以过来看看你。”
南北也淡笑:“谢谢你来看我。”
“我们之间不需要谢谢的,北北。”
“需要的,从今以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宋清然仿佛没有听到南北的这一句话,他站了起来,站定在了南北的面前,他勾起了南北的下巴:“北北,离开了我,你还能活得下去么?你的职业资格证被我吊销了,你所有的证件都在我这里,就连你的
心都在我身上,离开了我,你想怎么活?”
南北胸口早已经被刺穿得像是筛子,她疼得几乎麻木。
“宋清然,你怕不怕我去死。”
宋清然笑了起来:“不怕,北北,没人比我清楚,你有多怕疼,又有多珍惜生命,你不舍得死的,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娶别人,和别人永远在一起。”南北觉得可笑,她淡淡地看了宋清然一眼,不让他碰她:“是啊,我不会去死,可是,我会跟别人在一起,只要我愿意,我没有证件,我也能一辈子当金丝雀,当你的金丝雀,和当别人的金丝雀,没有什么
不同。”
宋清然的眼眸黑了几分,英俊的眉眼闪过阴翳。他什么话都没说,碰了下耳朵,南北这才注意到,他的耳朵上带了微型对话器,他忽然弯腰,横抱起了南北,不顾南北的挣扎,打开了病房门,不知道何时,门外陆衍安排的保镖全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
了宋清然带来的十来个保镖。
宋清然的脚步又快又大,他没走电梯,抱着南北走楼梯间的紧急出口。
南北挣扎着,双手握拳,锤在了宋清然的胸口上,一下又一下,宋清然像是丝毫没有感觉一样,根本没反应。
南北声音里充满了怒意:“宋清然,我叫你松开我,听到了没有。”
“没有。”南北还要说什么,宋清然忽然就暴怒了起来,他黑眸沉沉,额角的青筋暴起,没看南北,火气却是对着南北发:“北北,我说过,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家,你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听话,不要在现在
给我惹麻烦!”
宋清然绕了一个楼梯的拐角,继续往下走。
“啧,欺负女人。”下一层楼梯处,不动声色地站立着一个男人,南北看了下去。
那个男人慵懒地靠在了墙边,头微微垂着,薄唇上松松地咬着一根烟,眉目英俊,神态懒散。
这个男人,南北眸光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落目在他的轮廓上,这样出色的骨相,她怎么都不会忘掉的。
是上一次,在她被宋清然和他的新婚妻子纠缠的时候,拉来救场的那个男人,薄砚。薄砚周身的气场有些神秘,他气质淡定又懒散,看似衿贵,身上穿着的衣服却又看似平常,他似乎本来想离开的,手指上已经拿出了钥匙,那个钥匙只是普通的大众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