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是担心文巽抢我的少主之位,我是希望父亲今日就将门主之位传予我,可是,如若不将此事说清楚,日后你以为我在那门主之位上又能坐得舒坦么?严叔,你说、你说清楚。哼,如若只是你信口雌黄,我要你今日就主动辞去家老的职位。”
见狄文震如此词严色厉,严家老反是心中一舒,这么说此事果真与他无关?如此,当可还有挽回的余地。
当即,严家老放缓了语气,道:“少主,门主他如今春秋鼎盛,修为又早已到了祭灵,不敢说百病莫侵吧,寻常的一些小毛小病,旦夕即能痊愈,却突然间得此怪病,且经无数名医反复诊治,病势却不轻反重,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
“切,”狄武英道:“你我修为虽高,却到底并非神仙,谁能不得病?谁能保证得了病一经名医诊治便能大好?我知道你一向掌管督司院,疑心病一向很重,然则,如此疑神疑鬼,便是有些过了。”
“当真是过了么?”严家老冷冷道:“可是,有些事来得蹊跷,那是不能不令人生疑啊。”
狄武英道:“你不要在此故弄玄虚,这里可没人爱听你讲那些个捕风捉影的没谱之事,如今我大哥病势沉重,赶紧转位予少主,这才是大事、急事,正事。”
“哼,”这一次,严家老不再退让,冷哼道:“我要说的事,难道就与今日门主之位无关么?难道说,某人心里有鬼,怕我说出来不成么?”
“你……”狄武英一时不知是应该答应让他继续说下去,还是就此将其打住,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心中却在飞快地权衡着利弊。
“严叔,你说,你究竟在怀疑什么?”狄文震催促道。
严家老点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就不知狄二爷给不给老夫这个机会将此事说完?”
“二叔,就听听严叔他能说些什么吧。”狄文震扭头看向狄武英道。
狄武英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又哼了一声。
“这件事情的起因,还得是从今年早些时候说起。”严家老道:“过年的那段日子,门主照例又将大多数下人均放了假,府中人手一时显得不足。这本年年如此,想不到今年却是由此引发了一系列的奇事、怪事。”
“当时,外务司的一位都头,年前在北方出任务时与蛮族起了冲突,受了极厉害的内伤,与其他伤员一起,一直皆留在药院调养。”
“原本,那位都头的伤势已近痊愈,没曾想,一个年过下来,那人竟然病情加重,进而连下地行走皆很有些困难了。”
“有一天,同样也是常年出外勤任务的几名都头约了一起前来探视,见了他的这幅模样,有人临走时开了一句玩笑,说道:‘老程,之前我们刚刚去看过门主,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有福气了,连生个病,竟然症状都与门主前些日子的一模一样。’”
“原来,那几天,门主的病情已然日渐好转,倒是这位程都头,原本就要出院的人,现在竟然连床也下不得了,倒还真是像极了先前门主的症状。”
“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时此话一出,一直陪着站在一旁的一位药院药监,当时‘咣当’一声,就将自己手中的一只托盘,连同几位都头刚刚用过的几杯茶水生生给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