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的元精,你丫的掏得出来么?
比起自己对阵法知识的渴求起来,上万年的元精,毛毛雨了!方某人自然不会吝惜。
第一次走入阵法典籍院,这厮于壁龛内小心取了一枚玉简,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将一年的元精朝着玉简上轻轻一抹。
“哗”的一下,随着元精的消失,这厮的灵识已然深入其内,果然,一套完整的阵法图解便是如过电影般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了方童鞋的脑海之中。
足足用去了大半个时辰,这厮也不求甚解,只记熟了此片玉简的内容,手一挥,玉简已是重新回到了壁龛之内。
然则,这样的节奏显然还无法满足某人对于阵法知识的旺盛需求。
下一刻,这厮左右看了看,再次挥手间,只“哗啦”一扫,数十枚玉简已是全皆到了其面前的桌案上,这厮再度确认四周并没人注意自己,当即掏出明竹,在每一枚玉简上均注入了足够的元精,然后,数十位分灵齐出,便是如此这般地开足了马力开始了恶补。
这也就是在白天,若是换了晚上,周围没人时,只怕这厮一上手就要放出数百的分灵了。
按着这厮这么不分白天黑夜、五加二、白加黑,更兼白天不懂夜的黑、黑夜不解白的调的节奏,仅仅只是十余天,阵法典籍院内所有的玉简,当真已被其一扫而空。
自然,所谓一扫而空,不过就是死记硬背下来而已,接下来么,便是昼夜不停地沉思、冥想和消化了。
好在,这狄门别院的学员十分的博杂,两万余人哪,几乎每一天,均有老学员退出、新学员加入,且学习又完全只凭个人的自主安排,周围来来往往的新人老人混杂在一块儿,几乎谁也不认识谁。这厮便也可以安心地混在其中了。
当然,真遇到不懂的问题,以狄门别院如此的师资阵容,这厮自然是不用发愁的,只管前往教室请教就是。
“老师,请问‘阵位久悬、机位可参’是个什么意思?”
“请问‘阵气充盈、变则有枷’何解?”
“老师,这张阵图会不会是弄错了,怎的左上角星位处竟然可以空缺么?”
“噫,难道说类似的封禁,竟然可以省略掉其间那些相同或者类似的法诀么?”
类似于这样的问题,方某人那是一路由高号阶的教室问到了低号阶的教室,甚至是壹号教室。
而每一次回答某人这样的问题时,如若碰上不同的老师也就罢了,万一刚刚好是同一位老师,后者不免就会惊诧,噫,这位学员所问的问题,为何昨日问的何等高深,今日所问的又是如此浅显,简直是连入门级的水准也无!这些知识点,难道不是在入学不久后就应该掌握的么?
哎,这就是科班出身与野路子的最大区别了,没办法,谁让方某人从来就没有正经接受过系统性的阵法学习呢?
这样充实而紧张的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三月底的月考便是到了。
交纳了整整五年元精的考试费,方向前领到了入场券,满怀着激动且忐忑的心情步入了考场。
哎呀我去,恁的会有如此多人!这厮当真是被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