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元精才行,嘻嘻,多乎哉,不多也!”
这厮完全就是一幅无可奈何找人打个商量的口气。
“不行,你这简直就是讹诈!”曾松气得嘴唇发抖,一人一千年元精,这里少说也有一百人,那还不又得增加十几万?本公子是有钱,可再有钱也不能如此糟践不是?
方向前轻轻叹气,道:“哎,行行行,既然曾公子不愿出钱为各位买命,哎,对不住了各位,从此你们在我眼中一文不值。那么,留着各位便也无用了。”
这厮一扭头,冲着不远处被围那最后两名高手道:“那便从尔等开始吧。”灵力一放,催动罗汉阵,三五招间,已然将其中一位早已被斗得浑身乏力的修士砍翻在地。
“啊!”众家奴间齐齐发出一片惊呼,一时人人自危,偏偏又不敢撒丫子就跑——那是,谁要真有那本事刚才还不早就溜了,还用等到现在——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曾松,出声哀求道:“曾公子,看在我等鞍前马后跟了您老人家多年的份上,您老就拉兄弟们一把吧。”
“曾公子,救救我们吧。”
“曾大少,我还不想死哇……”
“我也不想死啊!”
喊声越来越剧,更有隐隐哭声相伴,更显气氛悲怆。
曾松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却是咬牙不出一言。
方向前干咳两声,场上悲声顿歇,这厮道:“曾公子,看看、看看,你这就没劲了。哦,赔偿赔偿你想赖,赎金赎金你也想赖?好好好,哥今天仁至义尽,且先退一步,咱们先从简单处着眼,你看可好?”
曾松闻言精神一振,道:“什么简单处?”
方向前一指远处,道:“先前你纵仆伤人杀人,除了刚才那些个被哥击毙者可以算作以死偿命外,你是不是也应该出点子血,赔偿赔偿人家伤者、特别是死者家属啊?”
曾松胀红着脸,问道:“你想怎么赔?”
方向前轻描淡写道:“同样很简单,死者每人一千年元精补偿,伤者么,就每人五百年好了。”
“哪里要得了这么多……”曾松当即不干了,随便扔个三瓜两枣算了,还每人五百一千?你丫的是准备吃大户还是怎的?
方向前这一次怒了,喝道:“丫的,给你脸你不要是吧?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也好意思跟哥推三阻四!哎,我说……”
这厮目光转向了那些个噤若寒蝉的恶仆,道:“我说,你们谁上去将这厮身上的不周玉给我摘了,我记他一功。”
众家奴虽恨刚才自家主子于关键时候舍不得元精救人,可毕竟在其面前卑躬屈膝惯了,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无人敢于上前。
方向前恨极了这班恶仆之前的草菅人命,之所以没有将他们全皆斩杀,不过是不想滥杀而已,此刻有了由头,左手一扬,“啊、啊!”两声,两位躲在人群最中心处的恶仆已然被天罡剑立斩而亡。
这是要明白无误地告诉众人,不是你躲得深,就可置身事外的。
“嘿嘿嘿,”方向前冷笑道:“你们以为哥当真是怜惜你们的这几条狗命么?再不听话,信不信我一一将尔等全皆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