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
“好友你又是为何来此?我从开始就想问了,你这一身黑色风衣,与你往日风格大相径庭。若我没记错,你不是最讨厌黑色吗?”白袍人问道。
“这身衣服……真是一言难尽。我来此处,是为了那队伍中的一人。”黑衣人回答。
“哦,是谁呢?”
“恕我不能告知。”
那白袍人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那黑衣人身上的黑色风衣,总是觉得似曾相识。冥思苦想一阵后,白袍人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哪儿见过这身风衣,有些着急地开口:“好友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和你穿着同样黑色风衣的年轻人而来?”
“你认识他?”黑衣人见被白袍人猜了出来,意外的同时他也没有否认,“是的。正是那人。”
“你不可对他动手。”白袍人可不相信自己这位好友是来找神焕喝茶的。
“哦?”黑衣人更惊讶了,“好友何出此言?”
“那个年轻人,非常有潜力可前去‘三岛’,我观他非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更了解他可以为朋友不惜一切的重情重义。好友你为何要对他下手?”
“说来……这也和我现在的身份有关了……”
“好友,我不知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但你如果当真这样做了,你还是当初我在‘三岛’认识的你吗?”
“唉……”黑衣人无奈地一声叹息,“我尽量拖延吧……我保证我不会对他下手。但我不能保证没有其他人会对他下手。”
“好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甘心听命,为他效力?还是有什么东西使你不得不这样做?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上忙。”白袍人看出黑衣人的无奈,身为相交多年的好友,他当然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你帮不上的……我走了……好友,保重……后会有期。”黑衣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原地,仿佛融入了空气一般……
因白袍人的介入而保住性命的神焕,现在正跟着重新出现的商队,向剑州的方向前进着……
神焕承认身份后,公良羽就一直和神焕待在一起,拉着神焕问这问那,神焕也乐意回答,唯有血衣营的事情与公良鸣霄的事情,神焕只字未提。
屠烈现在也知道了神焕是公良家的十九少爷,想到自己那番“砸死姓公良的人”的言论,屠烈有些不敢看神焕。即使他知道神焕是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
卓清倒是乐见其成,而且也很知趣的自己躲躲得远远的,让公良家两兄弟好好说说话。
不过,神焕虽然承认自己是公良羽的十九弟,却拒绝让他们用“公良焕”这个名字称呼自己,神焕坚称,自从被剥夺公良姓后,自己就只叫“神焕”。
对于神焕的坚持,公良羽虽然不乐意,但想到族规,又想到当初做下驱逐十九弟这个决定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只好勉强答应了。
“十九弟,你是在哪儿学习战技的?你为何不肯告诉为兄。”血衣营的经历跨越数年,神焕一字不提,公良羽自然要刨根问底。
“十一哥,不告诉你,是怕为你和公良家带去麻烦。”神焕依然拒绝告诉公良羽。
“怕什么!公良家不惧怕任何麻烦!弟弟你就放心地说吧。没有任何人能撼动公良家的。”公良羽对自己的家族充满了信心和骄傲。
神焕隔着衣服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手臂上的猩红印记,仍是摇了摇头:“如果告诉十一哥你了,你和家族面对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只会杀戮人形兵器。那是集一州之力打造的恐怖力量。”
“是哪一州?”
“我不会说,兄长你也不要再问了。”
见神焕如此坚持,或者说如此固执,公良羽最终是放弃了,将话题转移别的问题上:“那,十九弟,你这次与我一同回家吗?”
“不回去。”
“二叔这些年很想念你的,十九弟,与我一同回去吧。”
想到自己的父亲,神焕有些犹豫。这些年,他又何尝不思念父亲呢?但是神焕最终是摇了摇头。
“我已被剥夺公良姓,逐出了公良世家,被勒令今生不得返回。现在回去,不但不能尽孝,只会为父亲和十一哥你带去麻烦。我不会回去,至少现在不会回去。”
“十九弟,你听为兄的一次,跟我回去,也许我能劝父亲收回成命,重新让你回归家族的。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请求父亲的。”这席话也是公良羽的肺腑之言,他真的希望自己这个弟弟能回去,还像过去一样,和大家在一起。
“我命由我不由人!”
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