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凌志远一眼,心里暗想道:“你虽没办法,但这点小事,只要你老泰山打个电话便可搞定了。”
“志远局长,现在这儿没有第三个人在场,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何延钧出声道。
凌志远见此状况,并未出声,而是冲着何延钧做了个请的手势。
何延钧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出声道:“志远,省纪委位高权重,你我都没法与之对话,您看能否请您老泰山帮着打个招呼,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凌志远知道何延钧话里有话,当即便出声道:“市长,你这要求我没法答应,抱歉!”
“哦,凌局,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何延钧的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
短短数分钟时间,何延钧对凌志远用了三种不同的称呼,分别是志远局长、志远和凌局。
体制内,不同的称呼表示不同的意思,何延钧深得其中三味。
凌志远面带微笑道:“市长,您误会了,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在我和爱人结婚前,岳父便与我们约法三章,他绝不会插手我的事。”凌志远沉声道,“另外,近期,省里可能会有一些人事变动,因此这个招呼更没法打,请市长见谅!”
前段时间,省里便在传省.委副书记吴敬山将调任他省主政,凌志远口中所谓的人事变动只得是这点。
何延钧见凌志远将话说死了,毫无商量的余地,心中很是恼火。
“行,我知道了,给凌局添麻烦了!”何延钧冷声说道。
凌志远认定何延钧、孙兆明和郑辉煌的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而且极有可能和前任局长李逸鸿的死有关。在此前提下,他是绝不会松口的。
“市长客气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凌志远出声道。
“行!”何延钧轻点了一下头,并未起身。
凌志远并未在意何延钧的表现,站起身来便向着门外走去。
等到凌志远走后,何延钧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砸在办公桌上。
片刻之后,何延钧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下来,伸手拿起电话给市府办主任包成仁打了过去。
包成仁走进何延钧的办公室后,见其满脸愤怒的表情,便知道没谈成。
“市长,我之前便说了,姓凌的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招肯定不好使。”包成仁压低声音道。
“行了,哪儿这么多废话。”何延钧沉声道,“你今晚和孙兆明一起去找郑总的夫人,按照我们事先商定好的办。”
“没问题了,我知道了!”包成仁应声说道。
“你们俩过去时一定要留心,言语之间不要留下什么把柄。”何延钧抬头看向包成仁沉声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放心吧,明白!”包成仁点头应道。
何延钧一脸疲惫的冲着包成仁挥了挥手,沉声道:“晚上去过郑家后和我联系,我要第一时间了解你们交流的情况。”
包成仁轻嗯一声,转身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