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那个人。这些信息串联在一起,得到这样的猜测与猜疑,没有不合理。
萧望之问:“所以陛下今天半夜来,便是为了这个?”
苏禧犹豫的颔首,算作是他问题的回答。
萧望之面色不改,对她说:“没有。”苏禧一双眼睛看着他,他平平静静重复一遍自己的话,“没有。其他的那些,应确实只是陛下梦里的而已。”
苏禧追问了一句:“真的?”
萧望之点头,十分肯定道:“真的。”
他撒谎撒得脸不红心不跳,苏禧奉陪到底。她如同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头,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非但是如此,在确定这件事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欢欣鼓舞起来。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前和之后完全是两种状态,因为差别太过明显,她无心或没有意识到要藏一藏,什么雀跃心情都写在脸上。以至于,她脸上已然浮现笑容。
决定把事情瞒下去的人是他不错,那两天夜里在这房间里发生的事,没有别的人知晓,而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明明是自己做出的决定,萧望之却感到不舒服。
抑或也不是因为这个决定,而是因为……眼前的人这般反应。得知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这样值得高兴的一件事么?高兴到了不加掩饰,高兴到立马有笑。
即使没有想过和她有什么,却也没想过她对他一种避如蛇蝎的态度。萧望之视线落在苏禧脸上,微微眯眼,眼底闪过危险气息。只这种失态,很快消失不见了。
苏禧站在萧望之面前,自顾自说:“还好是什么都没有……萧大人,我同你实话实说,要是我不小心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你千万……嗯……忘记最好。”
“听你这么说,我也总算放心了。”苏禧脸上一派轻松之色,笑盈盈看着他,“原本我还担心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幸好幸好,已经晚了,你早点儿休息吧。”
对着萧望之兀自说过一通,苏禧两手背在身后,嘴边犹有笑,腰板挺直地走出了房间。留下仍立在桌边的萧望之,望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萧大人含糊其辞,苏禧笑呵呵看着上涨了十五个点的攻略度,一点儿都不着急。经此一事,她不再碰酒了,也不再半夜跑去萧府占便宜,连带梦里的人也抛弃。
及其五月,有部分郡县出现旱灾,又有部分郡县出现了洪灾,灾情比往年要严重许多,连带受灾灾民骤升。折子如雪片一般飞到了宫里,苏禧也变得十分忙碌。
朝堂事宜,萧望之向来是不能置身度外,因而这一阵子,他同部分大臣每天都要进宫,且待上不短的时间。尤其他常常需要单独留下来,再和苏禧商议一些事。
纵然身为辅政大臣,但萧望之从无二心,在许多事情上,他会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却从来不会越俎代庖。这也就导致,苏禧累得不行,萧望之帮忙也很有限。
即便知道她的辛苦,坚守原则的萧望之不替她兜揽事情,不过尽量陪着她一点。一日午后,萧望之处理完其他的事情方才入宫,却发现苏禧趴在龙案上睡着了。
空空荡荡的大殿内,有日光从雕花窗子投进来,照在龙案后的人的侧脸上。殿内的宫人早已被遣退,萧望之进来时,只睡着的苏禧一个,他放慢脚步走了过去。
龙案上面凌乱的一堆奏折,萧望之走近了以后,看一看苏禧,没有醒来的迹象,也不打扰,稀罕整理起来龙案上的东西。他安静的做这件事,离她也越来越近。
她这会儿正睡得熟,距离被拉近后,萧望之听见了她平缓的呼吸声。他看到被日光笼罩的她的面庞,一层金黄色的光泽,细细的绒毛似乎也因此变得可爱起来。
萧望之不由自主的盯住苏禧的脸看,一寸一寸,想要仔细看个究竟。视线往下,落到她嫣红的唇瓣,他记起她的唇触碰他的脸颊、耳朵与嘴唇时的那一种感觉。
失神一刻,心底有欲念在无声驱动着他。眼前有什么在静静诱惑着,萧望之不自觉凑上前,将自己的唇印到了她的唇上,柔软的,温热的,和记忆中别无二致。
这过分清晰的感受,也让萧望之猛地回过了神来。他抬眼看看面前的苏禧,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什么,才刚拉开一点距离,原本睡着了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