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三个问题,其他学子举手,夫子不找,就找季清宁。
题目还问的一个比一个难。
怎么看都是有意刁难。
起初两个问题,季清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在她看来没什么难度,可第三个问题难度徒然上升,她后知后觉,看温玹的眸光呲小火苗了。
那眼神看的温玹十分不爽,“你答不上来,我可以帮你。”
让夫子刁难她?
再来充好人帮她?
有病吗?
“不必!”季清宁从牙缝中挤出来这两个字。
那边夫子见季清宁不作答,道,“答不出来?”
夫子问: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从哪句演变而来。
这题问的很细,答案唯一。
季清宁深呼吸道,“语出‘百尺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是全身’。”
夫子眸底闪过一抹惊讶,又道,“何为‘百乱之源’?”
季清宁回道,“《春秋繁露》中写道:百乱之源,皆出嫌隙。”
“君子有三戒,”夫子道。
季清宁作答,“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君子有九思,”夫子再问。
季清宁再答,“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君子有三变,”夫子再再问。
“……。”
还问的没完没了了。
季清宁一口气把君子有三变、三乐、三畏都答了,答的夫子面带尴色,季清宁笑道,“夫子问了我这么多,我这有一对联,请夫子对出下联。”
夫子来了兴致,“请说。”
季清宁念上联道:日月明朝昏,山风岚自起,石皮破仍坚,古木枯不死。
夫子,“……。”
学子们,“……。”
夫子踢到铁板了。
人家季大少爷虽然家世一般,但才学是真硬,胆识更不一般,都没把温玹的刁难看在眼里,夫子替温玹强出头,撞到铁板了吧。
季清宁站了半天,总算能坐下来了。
温玹欺负她,做夫子的不主持公道就算了,还帮温玹打压她,简直枉费夫子!
可不是只有夫子出题考倒学生,学生也是能反抗的!
剩下半节课,季清宁就清净了,夫子再对出她的对联之前,应该都不会再刁难她了。
诚心堂的学子看季清宁的眼神都带着狂热了,他们觉得季清宁的才学怕是连率性堂的学子都要自叹不如。
茂国公世子看着季清宁,好像明白为什么大皇子让他拉拢他了,确实是个人才。
唐靖拍季清宁肩膀道,“大哥,你这也太厉害了。”
这一声“大哥”喊的不要太顺口,好像季清宁就是他嫡亲的大哥似的。
陆照看着温玹道,“同样都是过目不忘,你看人家是怎么用,你简直是暴殄天物。”
过目不忘啊……
老天爷怎么就不给他们这样的天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