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钺浑身一僵,这般的反应不用他说话叶姝就明白了过来。
她脸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低声道:“果然如此。”
可是,太子为什么会盯上她?
“我与太子不过几面之缘,他为何会……为何会……”不是叶姝自作多情,也不是她妄自菲薄。她知道自己容貌不差,可是比起后宫佳丽三千,比起这京中名门闺秀来说,她实在算不上出挑的那个。
沈钺喜欢她源自于当初她救了他性命的话,那沈钰呢?
她与沈钰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平日里见面也不过是客客气气,紧守规矩和礼仪,怎么就惹得沈钰对她另眼相看,甚至于让落樱给利用了呢?
再想起沈钺屡屡不愿意她与东宫过往从密,叶姝不由抓着沈钺的手问道:“王爷早就知道了?”
沈钺低头看着她,屋中只留下一盏小烛台照明,昏黄的烛光透过床幔更是弱了三分。叶姝有些看不清楚沈钺的表情,只半响才听到沈钺开口。
“当初我利用蕲州私盐一案向母后求娶你的时候,就隐约猜测到太子对你有意……”沈钺重新把叶姝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低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会好好处理的。”
如果沈钰对叶姝的念想已经到了让他略受撩拨就顾不上落樱是后宫妃嫔的身份的话,那叶姝这个弟媳的身份,怕是也不会让他望而却步。
他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对叶姝,对他的妻子报着这种不可见人的欲、望呢。
沈钺轻轻抚摸着叶姝,哄她入睡,动作温柔无比只一双眸子中却透着寒彻心扉的冷意。
夫妻两人这才睡下,而对于某些人来说,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了。
等着人都退出去之后,皇后脸色煞白地盯着被扶进来的太子,上前一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让外面守着的宫女颤抖了下,下意识离门口更远了些。
“你身为堂堂太子,什么样的女人要不来,非要去招惹你父皇后宫的女人!那落樱不过一个舞女出身,你——”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神色阴晴不定的沈钰,口气这才缓和了下来。
“你是否是中了那贱、人的算计?”
沈钰摸了一把脸,抬头看向皇后。
“自然是中了人的算计。”他声音低沉,说得咬牙切齿,“不然,我怎么会……怎会……”怎会把持不住,在这种情况下动落樱。
皇后缓缓舒了一口气,“那偏殿中所用的一切东西我都让人守着,到时候寻了御医来一样样地查,只要是有人刻意算计,到时候你父皇自然不会迁怒于你。”
沈钰点了点头,半响抬头看向皇后。
“母后,落樱那贱、人,到时候母后可想办法暗中交给我来处置。”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惦念着那贱、人不成?”皇后脸色变了变,“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今日这般在乎那落樱,不过是她与……”
“母后!”沈钰猛然起身叫了一声,打断了皇后的话,“落樱这般算计我,我岂能让她干脆利索地死了?”
皇后双手紧握,“你可知道,为了你的清白,她不能死。”
“我可以等。半年不行等一年,一年不能等两年!只要没了父皇的宠爱,她在这宫中熬不过三年。纵然熬过了,三年后谁还会在意她的生死?”
沈钰脸色阴沉得可怕,“纵然她命大,等到我继承大统的那一日……”
“噤声!”皇后猛然喝断了沈钰的话,“你父皇正当壮年,这般的话说出来,万一传入他的耳中,他岂能容下你这个太子?”
“父皇,正当壮年啊……”
皇后这边,母子密谋,而落樱宫中却是一片凄苦之色。所有人都苦着一张脸,偶尔私下还会低声念道几句今后该如何是好。明心偶尔听进去一两句却并未多言,她只默默给落樱熬着药,然后又端去内殿。
她这边放下药,正想着该如何把药给落樱灌下去,一回头就见落樱双目清明地看着她。
“娘娘可算是醒了?”明心面上一喜,立刻过去跪在床头看着落樱,“娘娘觉着可好了些,头晕吗?会不会恶心,难受……”
“我无事。”落樱拉住了明心的手,“皇上和皇后……”
“皇上震怒,今晚酒宴不欢而散。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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