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走进电梯,轻轻地按了十二楼,电梯就轻轻地关上门,悠悠地向上走去。忽然电梯一顿,在空中就是一阵急颤,紧接着就是格吱吱地一阵急响。
太久的“走江湖”让何洁敏锐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马上跳起来,用手和脚撑在电梯两连,再从腰间拔出匕首,用那细细地尖插进电梯的门缝里,使劲地转动手柄,试图把两扇门能够别开。
但刚别开条缝,这电梯猛地一顿,电梯左右一晃,再次猛顿,何洁心里一冷,暗叫声“不好”,把全力有在了手脚上。就在此刻,那电梯箱一下子就从空中快速坠落下来,重重地顿在了电梯终点站——负一楼。
电梯在地板上一震,再次向上弹起半米多高,再次狠狠地顿在了地上。何洁在第一次落地时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下面瞬间荡起的灰尘把她给淹没在尘土之中。
当电梯再次落地时,她已经伏在地上没有了任何反应。等下方的灰尘落尽的时候,何洁的身体猛地搐蓄了一下阵,突然从口中的喷出一股血箭,在她的嘴边曾扇形向外扩展开去……
一阵撕裂心肺的疼痛和一声声不停的呼唤终于把何洁从昏迷中唤醒。当她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周围一圈不认识的人,纷纷在围在周围议论着什么,正在此时,一阵尖厉的鸣笛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大家自觉地让开一条道,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身身还跟着一辆小推车。
何洁此时已经彻底地清醒了过来,简单回忆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可能电梯坠落后已被 人发现,现在那电梯的维修人员采用特殊手段把电梯打开,然后把自己从里面抬了出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下居然还有一条被子,估计是好心人怕自己受凉铺到了下面,然后把自己抬出来再打电话喊救护车来的吧。
“请大家让一下。”年长的一个中年男医生到跟前蹲了下来,伸手朝何洁的左眼皮探过来。何洁看着那只大手带着一串黑影儿向自己覆盖过来,伸出就在自己嘴边的右手抓住他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而左手一下子扣住了他的右手腕,一个压腕翻指把那医生硬生生地瞬间压倒在了地上, 要不是地板上有她躺的被子,估计最少也要被摔个头破血流了。
“你这人咋能这样呢?有家来救你,你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就把人家一阵痛打,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紧跟着边上就是一片附和之声。
该死的条件反射。何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连忙松开了手,“对——不起。”她连声道歉,却感觉嘴里有点木木地不停使唤地感觉。她用手臂硬撑着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浑身使不上一点劲儿。
和中年男医生一起进来的稍微年轻的一点儿的女医生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你好,我是医生,请您躺着别动,我们先为您进行一些常规的检查。”说着,她轻轻地伸手按住何洁的右肩,慢慢地把她按了下去。何洁的手动了动,却没有再举起来,这女医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轻轻地笑了笑,拿出常规检查仪器开始了她的工作,而对面的男医生则无奈地瞪了何洁一眼,悻悻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慢慢地站起来,站天离何洁稍远点儿的地方,也算是离开了她的攻击范围。
作为急救医生,这已经是他的第四次受伤了。上次是一个女神经病人层怯怯地躺在床上的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当时自己就大意了,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放松了警惕,真接上床去拉她,不防她却突然从床上褥子下面掏出一把剪刀,没有任何预兆地向自己捅了过来……
还好自己当时反应很快,随手用右臂进行了阻拦,但还是没有拦住,万幸的是使她刺的方向发生了改变,要不当时就会把自己的小弟给“咔嚓”了,让自己摇身一变就是一个完整的人妖。
虽然当事人的家属事后出进行了赔偿与道歉,但自从那次后就对出诊留下了一种难以莫名的恐惧。向院长提出调动申请,没想到老院长同学马上对自己进行了一翻政治教育,说自己缺乏仁爱之心和对患者的包容之心,要自己好好地想想。是啊,如果自己这个急诊主任带头逃跑,还会有谁愿意主动留在这儿服务呢?算了,一杯苦水自己喝了吧。这次还好,最少没有使用武器,否则这强悍的攻击力再加上那锋利的剪刀,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谁是病人家属?”他大声喊了一声,总得找回点儿气场吧,总不能白挨了这么一顿打吧。
这时门口的保安拨开众人走了进来,“她啊,我知道了,她刚进门,找那个谁呢,我打个电话问问。”他拿出对讲机,直接对着它就开喊了,“老王,看一下刚进门的那女的是打谁的?她在这边出了点事儿,需要马上联系到她的家属。”事出紧急,他直接说出了重点的东西,否则对面的那家伙又要婆妈一番,再插科条荤一下,对讲机声音又大,这里这么多人,影响多不好。
那头的老王明显顿了一下,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啊,可能是真遇上什么急事了吧,他马上翻了一下统计本儿,“何女士,打一二届的蔺井甜,电话是……”
边上已经有人给蔺井甜打了电话,
这时蹲在地上作检查的女医生默默地站了起来,抬头看了那保安一下,再看看自己的头儿,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治了?不会吧!她整我的时候那力气可大着呢!”那主治医生简直不敢相信,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何洁,满脸的红润,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你们可真是笨得可以啊,有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张嘴一问就行了,费了那么大的周章。”她哈哈地笑了起来,眼睛里带着那么一丝轻蔑、还是讥笑的样子。再转向何洁,她手一挥,两个男护士就走了过来,轻轻地抬起何洁,把她放在了小推车上。人群中一个中年女走过来,她蹲下来把地上的被子整齐地叠了一下,伸手抱起来夹在腋下,转身挤出人群。
“谢谢您了!”何洁用力地大声喊了一声,但人们听到的声音却不像她喊得那样大。那夹被子的女人已经挤出了人群,不知有没有听到。
这时另一步电梯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全套李宁的女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