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的正门前埋伏,自己则率领捕班的二十名衙役,从后山悄悄爬上去,直扑土匪的老窝。等听到山上动手,守山寨大门的土匪必然惊慌,这时孙传庭再率众强攻,来个里应外合。
二人分兵之后,朱由检即率领着二十名捕班衙役,悄无声息地从藏身之处溜了出来,顺着后山上的小径,猫着腰向上攀爬。这二十名衙役皆是身手矫健的小伙子,领头的正是班头赵二。
果然不出朱由检所料,这些土匪平时抢惯了老百姓,对老巢的防备却是十分松懈,只在正面竖起木制栅栏和岗哨,后山却是空无一人。众人将身形隐没在黑暗之中,不多时便顺利摸上了山头。
山头之上,恰好是一排排的房舍,正是土匪栖身之处。朱由检当即止住众人,警惕地蹲在地上,观察周围的动静。但见居中的宽大瓦房之中,似乎还有些灯火,隐隐传出贼人的笑骂声和女人的哭闹声。其余房舍则是一片漆黑,房内鼾声如雷,土匪们皆已进入梦乡。
朱由检回身对众衙役悄声道:“你们杀过人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阵摇头。有些胆小的,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朱由检把眼一瞪道:“狭路相逢勇者胜!现在贼人们都睡着了,你们怕什么!随我摸进屋去,跟着我学!”
说着,他便轻轻拨开了最东边一间屋子的房门,点手唤众人过去。
众衙役已经知道朱由检的身份。此刻见王爷都身先士卒,也都激发出了身上的血性,抄起明晃晃的刀剑,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
进得屋来,发现里面是一间大通铺,上面睡了十几个贼人。朱由检蹑手蹑脚地走到最里面,右手举起手中无痕宝剑,左手一捂那个熟睡中的贼人的嘴,随即手起剑落,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这家伙也真够倒霉,还正在美梦之中,便稀里糊涂地见了阎王。
包括赵二在内,谁也没想到朱由检杀起人来是如此干脆利落,皆傻在了当场。
朱由检却凌厉地瞪了众人一眼,意思是:还不动手!
众人这才纷纷醒悟,也学着朱由检的样子,对着熟睡的十几个贼人下了手。一时间人头滚滚,鲜血狂喷,鼾声立即停止,这回屋子中真是死一般的沉寂了。
“怎么样?杀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吧?”朱由检压低声音笑道。
“比杀猪还容易些!”一个衙役悄声答道。众人差点被他逗笑,赶紧捂住嘴巴。
“没错!对待这群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东西,就是不能手软!”朱由检杀气腾腾地道,“走,下一间!”
众衙役就这样一间接一间地摸下去,不过五六分钟功夫,竟然斩杀了一百多名土匪。杀到后来,众人已经有些轻车熟路,有些手下麻利的,竟是自己承包一间屋子,进去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一会儿便报销十几个匪徒。
朱由检也不禁心中得意,暗想照这个进度,用不着孙传庭,自己这二十来人就把匪徒全打发了。可他再溜进一间屋子之时,却正巧有一名土匪起来撒尿,见有人提着明晃晃的长剑闯了进来,当即惊恐地大叫起来。
朱由检心中大急,挥剑便剁。那土匪手无寸铁,又躲闪不及,只得用胳膊挡格。那无痕宝剑连钢刀都能削断,就更不要说血肉之躯了,当即将土匪的右臂斩断。那土匪登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
这一嗓子终于将沉睡的众土匪惊醒。正房中的土匪头子也光着身子从房中冲了出来,大吼一声道:“有人劫寨!小的们,给我抄家伙!”
朱由检虽然又补了一剑,将那名匪徒扎了个透心凉,可房内的其他匪徒也已经纷纷惊起,抄起了身旁的钢刀。朱由检赶紧退出房来,却高声喊道:“官兵攻破山寨啦!快逃命吧!”
众匪徒刚从梦中惊醒,忽听外面一片大乱,又听说官兵已经攻了进来,人人胆寒,斗志全消,大多数皆自顾自地逃命去了。
土匪头子却还把持得住,一眼看出对方只有二十来人,登时气炸胸膛,高喊道:“都他妈给我站住!他们就这么几个人,给我上!”
而几十名死心塌地的土匪也围了上来,将朱由检等人困在垓心。
此时没有高手保护,也没有燧发手枪,朱由检有的就只有手中宝剑,以及二十名初经战阵的衙役。他却全无惧意,厉吼一声道:“为老百姓报仇的时候到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