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随殿下出征。如此一来,殿下也可在行军途中疗毒了。只是本宫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用针之时,非要…非要把衣服…全脱了呢?”
朱由检老脸一红,吭吭哧哧答不上来。
皇后刚促狭了他一句,顿觉行止有些轻佻,心中暗责自己,口中却道:“殿下此次代天子出征,正好可以修习文韬武略,知晓边事民情。万岁已经够荒唐,希望你不要学他!”
朱由检听皇后直叱天启,不敢答话,只得喏喏连声。
皇后又叮嘱几句,悄声道:“殿下,离天亮还早,你且再到御座上休息一刻,只是要早起一些,不要让人看见。这床绒被,醒来时放在后殿供桌下面即可。我这里还有些点心,殿下若实在忍不住,就吃了吧。”
朱由检此时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一见点心,眼睛都冒了蓝光。可他还迟疑着道:“这…祖制不是要持戒么,臣不敢…”
“这里又没有别人,吃了谁看得见!殿下只需留意些,不要沾到嘴边和脸上就行!”皇后狡黠地一笑道。
在这一刻,朱由检才意识到,皇后说起来母仪天下,实则也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妙龄女子。若不是在这深宫之中,她说不定也可像普通的女子一样,享受大好的青春。
皇后见朱由检痴痴地看着自己,脸上顿时发起烧来,轻轻地道:“殿下请上御座歇息!本宫也该走了!”
朱由检被她强按着卧在了御座之上,皇后又细心地给他盖好绒被,又将被角掖了掖,爱怜地看了他一眼,轻轻转身离去。
朱由检心中感动,抬起身来目送她出殿。
行至大殿门口时,皇后突然停住,再次小声叮嘱道:“殿下,军中不比京师,法令森严,千万要小心谨慎。尤其是你尚未痊愈,万不可…不可犯色戒,记住了么?”
朱由检只得点了点头,暗自惭愧,心道自己在皇后心目中的形象,必是一个色中饿鬼了。
“殿下,保重!”皇后恋恋不舍地再望了朱由检一眼,随即消失在黑夜之中。
大殿之内再次恢复了沉寂。此时朱由检腹中金鼓齐鸣,他再也忍耐不住,当即拿出皇后送来的点心,大嚼起来。不一会儿,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饱之后,朱由检心中踏实了许多。钻进温暖的绒被,回味着皇后刚才的话,这货饱暖思银欲,居然又想入非非起来。直到将近四更,他才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在睡梦之中,朱由检依稀又回到了通州的梦红楼。台上,董小宛和陈圆圆正在深情吟唱,唱的却是《太委屈》、《香水有毒》之类的流行歌曲。那歌声如泣如诉,倒将朱由检唱得阵阵心酸。
数曲唱罢,朱由检不由得击节叫好,却引来周围宾客的哄堂大笑。原来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是不着寸缕!
他臊得满面通红,只得落荒而逃。而后方隐隐约约,竟传来阵阵追杀之声。回头一看,却是魏忠贤和管宁,手持明晃晃的长剑,正恶狠狠地赶来。而前方,又被那黑纱蒙面的许显真挡住了去路。
朱由检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穿过大片树丛,却闯入一处雅致的楼阁。楼阁之上,蕊儿和皇后正在弈棋,梅兰竹菊四姐妹在一旁伺候。见朱由检如此不雅地闯了进来,众美女掩口齐笑,朱由检立时大窘。
那皇后笑问:“你是何门何派弟子,竟敢擅闯仙宫?”
朱由检只得顺口胡诌:“我是捂裆派的!”
“既是武当弟子,因何如此狼狈?”蕊儿笑道,“也罢,既入仙宫,且先沐浴更衣。”
她一声令下,四姐妹当即从楼上飘下,身形曼妙至极。紧接着不由分说,她们就将朱由检抬起,奋力扔到一个大池塘中。
朱由检是标准的旱鸭子,吓得手刨脚蹬,连喊救命。此时,众美女也纷纷褪去薄如蝉翼的轻衫,纵身跃入池中,将朱由检救起。
一时之间,酥胸盈手,玉体横陈,朱由检与众美女遍试**,畅快淋漓。
正欲仙欲死之时,殿外金鼓大作,将这货从性梦中骤然惊醒。他只觉裤裆内滑腻冰凉,低头看时,原来因为睡姿不好,又兼厚被压迫,竟是廊桥梦遗了!
还不待他擦拭更衣,奉先门处传来开锁的声音,王体乾那特有的公鸭嗓已经钻了进来:“吉时已到,请信王速速登上车仗,至午门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