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马隆隆,如同强有力的拳头,向着西关军狠狠击过去。
数千西关军正迅速向南边过来,骑兵速度极快,只是片刻间,便已经正面相逢,西关军虽然已经处于胜势,但是面对北山的骑兵,显然还是十分的忌惮。
听得西关军阵中呼喝声连连,便看到西关军阵迅速向两翼散开,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北山骑兵的速度还是抢在了西关军的前头,一股洪流狠狠撞击过去,西关军头阵顿时惨叫连连,在北山骑兵的马刀之下,西关兵士连续不断倒下来。
追击北山溃军的西关军发现北山骑兵对西关军发起冲击,旌旗招展之下,西关军便如同蚂蚁一样向北山骑兵涌过来。
罗定西挥刀猛砍,却也知道骑兵的兵力毕竟不多,一旦被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的西关军围住,双方兵力悬殊,后果依然是不堪设想,并不敢恋战,连续发令,拖住西关追兵为先,不必与西关军纠缠厮杀,北山骑兵的数量虽然不多,却也是训练有素,在旷野之上,来回冲杀,西关军一时间倒也是损失不小。
忽听得青唐城那边号角声响起,罗定西扭头望过去,瞧见青唐城竟然果真是城门大开,从城中涌出一直人马来。
罗定西神情凝重,立时令人打出旗号,肖静笙率领的一千步兵正严阵以待,只是从青唐城冲出的西关军,兵力明显不少,远在肖静笙之上,肖静笙看着如狼似虎的西关军直往自己这边逼近过来,心下倒是十分紧张,呼喝着让百名弓箭手先上前以箭矢阻挡住西关军汹涌的来势。
箭矢嗖嗖直响,只是弓箭手实在太少,虽然青唐守军时有人中箭,但是阵列却向这边汹涌推进,喊声如雷。
肖静笙看着阳光之下西关军阵中闪动着冰冷的刀光,心下更是紧张,他少经战阵,豪气冲天的话容易说,但是豪气冲天的事情,却不是谁都能做到,此时倒真想调转马头立刻撤走。
“给我杀!”看到西关军已经逼近过来,肖静笙手臂一挥,却并没有一马当先向前冲过去。
反倒是他手下这些将士看到无数北山溃兵向南而逃,自己却还要留下来与西关军浴血拼杀,心态已经出现变化,士气更是萎靡,肖静笙一声令下,却没有带头向前冲锋,反倒是勒马向后缩了缩,兵士们面面相觑,看到对面无数西关军如狼似虎杀来,不少兵士心中已经生出惊惧之意。
肖静笙本以为一声令下,手下的上前步兵必然会义无反顾向前冲过去,可是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军令传下去,只看到手下的兵将们左顾右盼,有几十名兵士倒是虎头虎脑往前冲,但是感觉身后没有人跟上,回头瞧见大部队并没有一拥而上,立刻掉转头来,回到阵中。
肖静笙虽然是北山总督的大公子,但是在军中本就没有什么威望,如今身处困境,却不能身先士卒,一众兵将自然是难遵号令,忽听得阵中有人大叫一声:“再不走就都要死在这里了,他们可以跑,咱们干嘛要留下……!”
话声刚落,就看到数名兵士从阵中逃窜而出,也往南边奔过去。
这上千步兵本就没有斗志,能够列阵迎敌,本也是因为军人的天职而已,在整个北山军全线崩溃的情况下,还在青唐城外列阵,心情本就是忐忑,斗志更是宛若一根丝线一般,此刻几名兵士从阵中逃走,人数虽然不多,但却如同锋利的匕首,将那宛若丝线般的斗志瞬间切断,造成的后果自然是十分严重,肖静笙很快就看到,西关军还没有杀近过来,手底下近千名兵士,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忽然间呼啦啦响成一片,本来严密的阵型,在瞬间崩溃,先是几个,眨眼间便是几十上百,片刻间就是全部将士,全都掉头向南逃窜。
肖静笙大吃一惊,纵马奔驰,想要拦住兵士,甚至挥刀砍死了几名逃窜的北山军,但是兵败如山倒,此时连罗定西都已经无法控制北山军的局面,更莫说是肖静笙,手底下本来还有上前兵士,转眼间就成了光杆司令。
肖静笙心知大势已去,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到罗定西率领骑兵兀自在和西关军拼杀,袁辽倒也是率领步兵赶上去迎战,只有他这支兵马,尚未接战,便全部溃败,又是恼怒又是羞惭,眼瞧着从青唐城杀出的兵马已经逼近过来,既是无奈又是不甘,只能调转马头,也往南边撤走。
率领青唐守军出战的,自然是卢存孝,卢存孝手握巨斧,冲在最前面,出城的时候,还瞧见肖静笙的上千兵马严阵以待,本以为是一场血拼,可是尚未靠近,便瞧见那上千兵卒一哄而散,西关军上下先是一怔,但是却并没有停止前进,而是迅速向罗定西的骑兵军团方向靠近过去。
罗定西此时的情况也是极为不妙,骑兵冲击,固然给西关军带去了损失,甚至此刻骑兵在旷野上来回奔驰,在战斗力上也占据了上风,可是他已经瞧见,侧后方的肖静笙所部已经全部崩溃,从青唐城冲出来的兵马,已经调转枪口,没有去追击肖静笙,而是向自己这边杀过来,不但是青唐城的守军,就是分散在四处的西关军,也向嗅到腥味的猫一样,全都向这边靠拢过来。
罗定西深知西关军现在的目标的重点,就是自己手下的这支骑兵,这支骑兵如果存在,对西关军始终会形成一定的威胁,只有将这支骑兵完全歼灭,那么自今尔后,北山对西关将不再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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