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道,“不知哪位袍泽愿下场赐教。”
长孙晟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高台之上,坐在了鱼俱罗帅位之旁的一张交椅上。看到伍云召下场,他轻笑一声道:“这不是老丞相伍建章家的公子么?想不到此次他也入了虎雏营。”
鱼俱罗脸上现出欣赏之色:“此子已得伍家武学真传,本来满营的娃娃里面除了成都之外我最看重的便是此子与杨素大人家的老大玄感,现在看来却要将那个叫做李靖的小子排在他们前面。”
台上说了这两句话的时间,台下却已经交上了手。
伍云召是伍建章老来所得之子,这些年一直留在府中亲自交到文才武艺,平日里甚少外出,因此在大兴名声不显,以至于不少在场的不少人都当他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其中一个反应最快的少年在伍云召在场中开口之时便已催马前冲,伍云召话音未落,他战马已到近前,口中报出自家名姓,手里大刀已在同一时间当头斩下,显然是打定了捡这便宜的主意。
伍云召抖擞精神,舞动银枪与来人战在一处。
只见场中二马盘旋,刀枪并举,斗得好不热闹。
“好个奸猾的小子!”鱼俱罗看了几眼之后笑骂道。凭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凭伍云召的枪法,若要取胜不过是三五回合便可轻松做到,可这小子偏偏弄出这么一副势均力敌的假想,其用意无外乎藏拙以诱使其他人不断下场来为他添加胜绩。
长孙晟却鼓掌道:“战场之上,本就是斗力也斗智。我看云召这孩子的战法颇合用兵的虚实变幻之道,将来可为运筹帷幄的三军主帅,而不会像某人那般只懂阵前厮杀的一勇之夫。”
鱼俱罗瞋目道:“老狐狸,你诚心撩拨鱼某是么?信不信鱼某当着这些小子的面教训你一顿!”
长孙晟急忙摆手道:“怕了你这莽夫,便算我一时失言好了。”
鱼俱罗很是快意地哈哈大笑:“任你这老狐狸如何奸猾,我只凭着自身的强大直来直去,照样治得住你服帖。难道这不是百战百胜的用兵之道么?”
长孙晟只好苦笑拱手道:“佩服,受教!”
此刻台下的伍云召在与对手一番“苦战”之后,终于借着“不经意”之间发现的对手刀法中的一个破绽一招制敌。
在旁观众人眼中,伍云召很是艰难又带着三分侥幸的因素胜了一阵,如今久战力疲,简直是比方才更大的便宜,登时又有人迫不及待地下场挑战,却都落得和前人一样的结局。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不知不觉间伍云召竟已连胜了九阵。
大家毕竟不是傻子,眼看着后来出手之人的实力一个比一个高。而伍云召却总是能够在纠缠良久后拖泥带水地取得胜利,自然猜到这人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便再也不肯下场去做供对方踩踏上位的阶梯。
伍云召见大家都不在下场,而自己只胜了九阵,尚欠了一阵才可夺下自己预期中仅在虎雏校尉之下的两个旅帅之一,不由得有些失望,暗自埋怨自己沉不住气,后面几阵交手时略微浮躁以至于被人看出破绽。
正在懊恼之时,忽听到一人大喝:“伍兄好手段,待小弟来领教高明!”
话音未落,便见一匹神骏的乌骓马闯入场中,马上少年英武俊伟,披金甲,罩红袍,手中仗一杆浑铁点钢枪。
伍云召虽然少出府门,却也识得眼前之人正是大兴城里年轻一代之中名声最亮的杨玄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