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直观的问题,就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欧罗巴的那些贵族们,有没有想过旁波和梅塞德那些财阀,他们在想什么,要知道这场战争可并不是秘密准备的。”
周铭的话惊讶了伯亚,的确正如周铭所说,一旦开启战端必然影响汇率,这是任何一个稍有金融常识的人都看得明白的,也正因如此,能看明白的就不仅有他们,梅塞德和旁波那些欧罗巴财阀们,他们同样看的明白。
那么他们既然也看的明白,在这种公开操作下,他们不可能不做准备。
思索再三,伯亚问道:“所以周铭先生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第一波汇率做空,很有可能会出问题,他们会拼死守护汇率?”
“那不是很显然的嘛,你们能进攻还不许人家防守了吗?”周铭笑着说。
周铭能笑,但伯亚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作为摩根家重点培养的新一代,他很了解接下来的操作。
如果欧罗巴真能守住欧元汇率,那么纽约金融投资团将会遭受巨大的损失,不仅如此,更会让人对接下来方案产生怀疑。
“那么周铭先生你对这个事情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伯亚询问道。
“当然是做多了。”周铭回答。
答案是很显然的,但伯亚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因为大量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这时去做一个完全相反的操作,这就相当麻烦了。
“我明白了,
我会传达周铭先生您的意见。”伯亚说,他还询问周铭又没有其他想法。
周铭摇头表示暂时没有,毕竟很多事情只有等到发生了才更好判定。
伯亚随后起身离开,将自己带来的文件留在了周铭这里,周铭拿起来看完,然后拨通了凯特琳的电话。
“国会这边已经通过,时间预计会在三月下旬左右。”
周铭张嘴就将伯亚带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周铭还问道:“你确定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守卫欧元汇率吗?”
凯特琳点头表示做好了准备:“在欧央行的带头下,各国都拿出了一定数量的准备金,虽然不知道能撑多长时间,但至少撑过第一波做空是肯定没问题的。”
“那之后呢?”周铭又问。
凯特琳对此苦笑道:“就这些乌合之众,恐怕就只有天知道了。”
凯特琳无疑对这场欧元的金融战争是极不看好的,毕竟那是一个被强行捏起来的联盟,没有统一的民族语言,更没有统一的利益目标,顶多就是各国豪门王室贵族之间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这种散装联盟,平时一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没问题,可一旦出了问题,那就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更别说西北那个不列颠岛上,还有一群把反贼写到了脸上的家伙,一旦有机会,他们必然在背后捅刀子。
周铭表示明白,他还告诉凯特琳:所以自己刚才将一开始可能的做空失败告诉了伯亚。
凯特琳点头可以理解,毕竟周铭要想真的参加这场资本战争,不拿出点东西是不行的。
而且凯特琳认为如果华尔街这边的财阀能跟着一起做多,或许对整体欧罗巴的信心是一个很好的激励。
周铭笑着表示:“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以我对那些家伙的了解,他们并不善于分享。”
事实正如周铭说的那样,当伯亚急匆匆带着消息赶回去,将消息告诉了他的皮耶罗叔叔,皮耶罗听后的第一反应是让他保守秘密。
伯亚感到十分迷惑,他不明白为啥要保守秘密,这时候不该是通知其他盟友,大家一起修改对策吗?
皮耶罗告诉伯亚,的确如果修改了对策,或许能避免一些损失,但对整体大局却未必是好事。
因为开战以后欧元的汇率不降反而暴增,会给全球资本市场一个很不好的信号,也会给欧罗巴资本一个很不好的信号,让他们认为欧罗巴的经济非常坚挺,导致那些国际游资会左右摇摆,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只有让美欧两方的资本从一开始,就形成焦灼的拉扯,才能给全世界一个紧张态势,才会让那些国际游资感到害怕,他们才有机可趁。
伯亚恍然大悟,他随后又问:“那我们呢?也要按照既定方案的抛售吗欧元?”
“我们?当然不能这么!”
皮耶罗大声回答:“既然我们都得知了问题,当然不能继续往下跳了,我们得马上修改方案,可以适当的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