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儿子朝自己微笑着,每每想到他,赵永福的内心就刀割般疼痛。
他渐渐习惯了用酒精麻醉自己,端起酒杯一口气将酒水灌了下去。放下酒杯,拿起酒瓶正准备再倒满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酒瓶,阻止了他的动作。
赵永福抬起头,看到了大儿子赵国强。
赵永福摇了摇头道:“你别管我!我不要你管我!”
赵国强道:“爸,我过来并不是为了管你,我是为了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赵永福愣了一下:“走?去哪里?”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大了,有自己的事业,好,好,是该回去了。”
赵国强道:“张扬出事了,他和元和幸子在东江被人埋下的炸弹炸伤,元和幸子已经去世,张扬仍然在抢救之中,省厅让我回去负责这件案子。”
赵永福道:“张扬……死了?”
赵国强摇了摇头,他在父亲身边坐了下来:“爸,您不要再喝了,这样下去身体就完了。”
赵永福道:“我不喝酒,我能干什么?爸已经退下来了,爸是时候该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了,再不用在人前伪装,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喝酒我就喝……”他想端起酒杯,却被赵国强率先抢了过去。
赵永福怒道:“连你也要管我?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赵国强道:“爸,耿千秋今天已经亲口承认了,国梁的事情她早就知情,那件事是她的姐姐王均瑶干的!她也参与了那件事。”
赵永福整个人宛如泥塑般静止在那里,忽然他一把抢过几上的红酒,扬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了几口,红酒剩下的原本就不多,很快就被他喝了个干干净净,赵永福摇晃了一下酒瓶:“去给我拿瓶酒……”
“别喝了!爸,你能不能清醒点听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逃避了!”
赵永福伸手想去抢夺儿子手中的酒杯,赵国强愤怒地扬起酒杯,狠狠扔在了地上,酒杯碎裂,酒浆洒了一地,殷红如同鲜血。
赵永福似乎被玻璃的碎裂声惊住了,他转向儿子,猛然举起了手掌。
赵国强望着父亲,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赵永福的手缓缓落了下去,赚成拳头,然后他狠狠砸在自己的心口,一下又一下,他的嘴张得很大,可是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爸,爸!”赵国强热泪盈眶,他冲上去紧紧抱住了父亲的身躯。
赵永福宛如一头雄狮般挣扎着,可他很快就失去了力量,趴在儿子的肩头,宛如孩童般哭出声来:“不……不……国强,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全都不是真的……”
赵国强抱着父亲:“其实您早就猜到了,您猜到了!”
赵永福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他挣脱开儿子的怀抱,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
赵国强道:“她一直都恨你,认为是你害她失去了那个孩子。”
赵永福整个人已经被彻底击垮,他摇摇晃晃走向自己的房间:“我不相信……”
赵国强道:“我们正在追查王均瑶的下落,耿千秋和王均瑶同为洗钱集团的成员,耿千秋在集团之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
赵永福喃喃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赵国强道:“杀害国梁,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嫁祸给张扬,爸,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恨你?”
赵永福一步步走向楼梯,来到楼梯的入口处,他抓住扶手,只有依靠这样的动作,他才不至于倒下:“你走,让我冷静一下,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赵国强充满担心地望着父亲,他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真相如此残酷,就不应该告诉父亲。
赵永福艰难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坐在床上,一双大手捂住头颅,拼命撕扯着自己花白的头发,他希望这种自虐带来的疼痛能够减轻心头的痛苦,但事实证明,他的做法只是徒劳。
过了许久,赵永福终于平静了一些,他站起身,来到自己的保险柜前,打开了保险柜,从底层取出一本影集,哆哆嗦嗦地翻开了,一张照片从中飘落下来,他捡起那张照片,照片是一张三人合影。最左边的是他,右边的那个是薛世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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