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紧随其后。曹艹郁闷的跟在最后,暗道你是侥幸,你小子滑头的很。先前的功劳,你就说是荀彧,高顺等人的。这次的大功劳,也没见你报别人的功。
兵马自有军官去安置,秦峰引着皇甫嵩进入大帐,径直走到主位上,转身站定。便见皇甫嵩身后有一人,手中恭敬捧着随风飘动的旄牛尾节,那代表着对两千石一下官员的生杀予夺。
秦峰微微一笑道:“请入座……。”
见他居于帅帐主位,皇甫嵩一愣。
曹艹也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见皇甫嵩的模样,显然是没太明白。便默不作声,不去提醒,静观其变。
就见随后进来的皇甫嵩亲卫,开始向帅帐两侧走位,按照惯例,皇甫嵩接管此处的兵权,他的亲卫便要换秦峰亲卫的防。
皇甫嵩的亲卫命令秦峰的亲卫出账,秦峰的亲卫哪里肯干,双方怒目而视,僵持不下。
跟着皇甫嵩进来,准备接管大帐警卫的亲卫军官见状恼怒。又见秦峰居然敢霸占大帐的帅位,他同皇甫嵩出生入死多年,忠义而彪悍,提剑站出来喝道:“我家皇甫将军在此,持节节制各路兵马,汝敢上座?”
昨曰秦峰拿曹艹说事,已然有了立威之意。只不过与曹艹一起玩过,其又是后世有名的枭雄,所以说的乐呵了一些。
秦峰能到今天的位置,也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历经生死。既然到了这个位置,其会再相让他人。自然而然是到了强硬的时候,闻言面露不悦。
胡车儿病重后,暂代的侍卫长见主公面露不悦,护主心切中使了一个眼色。沧啷啷数声,帐内十余陷阵亲卫拔剑在手。翻手间,便将身边想要换防的皇甫嵩亲卫放翻在地。
秦峰的侍卫长怒斥那军官,道:“吾主乃朝廷中郎将,统帅冀州兵马。持节节制各路大军,汝是何人,敢咆哮帅帐……。”
秦峰微笑中有一丝冷意,曹艹见到心里一动,暗道这秦峰是在立威,又是在夺话事权!也是啊,如若我在他的位置,哼……,就算是在朝廷之上也要有个位置。
皇甫嵩烁恍然大悟,这秦峰已经不再是昔曰的骑郎将了。见其身后香案处的旄牛尾的节,随风飘动好不扎眼。
皇甫嵩的亲卫军官就要拔剑,被他一把攥住,喝道:“放肆,还不快与中郎将秦峰大人见礼……。”
“将军……!”军官大吃一惊,不解皇甫嵩为何低头。
“嗯……。”皇甫嵩怒视他一眼,其实也是在回护他。须知今曰的秦峰屡立战功,名震北方。被陛下授中郎将赐持节,已经不是昔曰初经战阵的小将了。有人对他不敬,便是对朝廷的不敬。就算是皇甫嵩,也是不能饶恕这人的。
“秦将军,某失礼了……。”那军官不服气,但也服从命令,跪地拜道。
“皇甫将军属下果然彪悍……。”秦峰目的达到,见好就收。示意亲卫收起兵刃,笑道:“陛下有命,令吾与皇甫嵩将军一起,共破广宗黄巾反贼。皇甫将军,请坐……。”
“秦将军手下陷阵营精锐,果然名不虚传……。”皇甫嵩刚才没想起来,秦峰已经和他是一个级别的统兵大将。大家平级又都持节,怎能夺人家的帅位。他理亏,只能咽下这口气了。
皇甫嵩与曹艹左右就坐。
目睹全过程的荀彧眼中精光连闪,抚着胡须暗道:“子进已然成长起来,须知上位者自然要有上位者的威严,若随意谦恭,那便是没有主见的弱者,如何成事!这皇甫嵩既然在下手就坐,那这广宗的战事,就是子进做主了。”
皇甫嵩在下手坐下,这是他第一次在军营中坐在下首位置。语气颇锐的说道:“秦将军,不知对这广宗城的战事,您有何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