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了季姨娘一眼,才匆忙地迎了出去。
季姨娘微愣,她赶紧抬起头来,瞧着进了院子的晏季常。
她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晏季常了。
晏季常穿着一身玄青的素面锦缎袍子,神色依旧如往日一般淡漠,高挺的鼻梁上面戴着一具银色的面具。
虽然她早已知道晏季常被毁容,却依旧被他这与世隔绝的气质所吸引。
“大爷。”季姨娘轻轻地唤了一声晏季常,眼眸里却带着欢喜之色,“妾……”
晏季常顿了顿,却没有正眼瞧季姨娘一眼,他的言语十分冷硬,“月季,你便是这样教孩子的?”
季姨娘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晏季常,神色比这冬日的大雪还要寒冷。
在她的记忆中,晏季常永远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连重话都不曾多言。
可现在……她觉得眼前这个人,无比的陌生。
晏季常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匆匆地和小虞氏进了屋子。
等两人离开之后,晏谷兰便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扑在季姨娘的怀里,解释道,“姨娘,我真的没有在糕点里放东西,我真的没有,你要信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姨娘心里也开始乱了起来,“我不是让你安心在屋子里养病吗?你怎么来玉堂馆里了?”
季姨娘皱眉,她明明已经吩咐了何氏,不许再让晏谷兰出门。
可此时,晏谷兰,又怎么会再这里,还闯下这样的祸事。
“我只是想来瞧瞧大姐身边的两个丫鬟,到底长什么模样,顺便也带了一些糕点过来,给大姐尝尝。”晏谷兰一直哭,一边打着战栗,“姨娘,这些糕点都是小厨房亲自送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二姐吃了这些东西,会一直上吐下泻。”
季姨娘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
晏谷兰的吃穿用,一直都是何氏亲自在打理。何氏绝对不会在晏谷兰的糕点里加东西,那么能做这个事情的人,便是在晏谷兰身边伺候的人。
季姨娘琢磨了一会,压低了嗓音又问,“你有没有听清楚,糕点里到底加了什么?”
“他们说……说是泻药。”晏谷兰哭丧着一张脸,委屈极了,“姨娘,我怎么会笨到,在自己送来的膳食里,加上这些东西给大姐吃。我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情,姨娘……你要救救我。”
泻药……
季姨娘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了。
她只要一想到,前几日在映月院外,晏谷兰被灌下去喝的汤药里,也加了不少泻药。
而今日晏谷兰送到玉堂馆里的糕点,又加了泻药,外人会以为,这是晏谷兰在报复。
然,季姨娘知道,若晏谷兰真的想要报复,又怎么会愚蠢到需要自己动手?还要亲自将加了泻药的糕点,送到玉堂馆里来?
可是,现在人证物证具在,没有晏谷兰反驳的余地。
季姨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想了许久,才从脑海里找出来一个人。
井月。
井月是邓嬷嬷举荐进府,又送到蕙兰斋当差的人。她当时,只顾讨好和邓嬷嬷的表亲荀嬷嬷,却不想自己给自己设下了一个陷阱。
她当然清楚邓嬷嬷和锦辉苑的那些勾当……
季姨娘撰紧了拳头,告诉自己要镇定。
这件事情,是旋氏做的。
旋氏,想让她早点和小虞氏发生矛盾。
不过,这个糕点怕是原本该是送给晏谷兰吃的。等晏谷兰病情加重,她心疼晏谷兰,便会开始不断的找小虞氏的麻烦。
旋氏希望东院早点乱起来,这样她才可以找好时机,来插手东院的事情。
季姨娘只要一想到,这些糕点原本是要给晏谷兰用的时候,心里就一阵阵的愤怒。
旋氏,当真无/耻。
“姨娘,我们该怎么办?”晏谷兰也是吓坏了,整张小脸没有半分血色,连嗓子也有些沙哑,“爹会不会生我气,不听我解释?”
季姨娘有些恼怒,但是又不忍心责怪孩子,“六小姐别怕,有我呢。”
玉堂馆的屋外,早已点上了防风灯,微弱的灯光照的季姨娘的心,冰凉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帘子被挑起,窦妈妈从里面走了出来,“姨娘、六小姐……老爷请你们进去呢。”
晏谷兰吓的打了一个哆嗦,紧紧的撰住季姨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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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侯门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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