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哼。”
“哈哈,果然武功改变一个人的脾气,连上官鸿都有点傲气了,小心点,别把你的奴颜婢膝忘得太快,你头上还有好几个主人需要服侍哩,龙王、荷女、王后、独步王、孟夫人……”
上官鸿抢过一匹马,向西边的璧玉城飞奔而去,五名杀手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不明所以。
木老头撇着嘴摇摇头,“朽木不可雕,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比上官飞可差远了,没劲没劲……你们几个当杀手多少年了?姓什么叫什么?咱们边走边聊。”
五名杀手面面相觑,同时跳上马,向东边的军营跑去,留下木老头一个人,挠头自语:“看来还是野马最听话,哑巴也有哑巴的好处啊。”
自从望城巷被烧,上官鸿与晓月堂彻底失去联系,一到南城就陷入迷茫,街头、酒馆,到处都有人热烈地谈论晓月堂与御众师,有些消息比木老头的描述还要夸张,但是没人知道荷女的下落。
晓月堂取得了公开身份,那些诡异的女人一点也没有公开的意思,仍然神神秘秘,从石堡里走出来,还没到北城就消失不见。
唯一的线索是得意楼,望城巷已经化为灰烬,南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却在今天下午刚刚挂上得意楼的匾额。
上官鸿不喜欢野马,他们就像是同巢的鸟儿,天生互相嫉恨,但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通过得意楼求见荷女,这更让他酸意倍增。
是御众师亲自挑中了我,他想,传我神功,授我解药,早晚会有大用处,绝不会就这么把我遗忘。
南城最繁华的街是留人巷,留人巷最好的楼从前属于萧凤钗,现在成为得意楼。
从望城巷出来的一群古怪男人,竟然选择在留人巷重立门户,许多人感到意外,也有人表示理解,“望城巷、留人巷,原本就惺惺相惜,只不过一个靠女人做生意,一个用不男不女赚钱,这回算是变成一家喽,以后留人巷更得红火得冒烟。”
上官鸿对留人巷不算陌生,但他从来没在这里过夜,从前是因为没钱,现在的他除了没钱,又没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因此周围兴致高涨的嫖客与妓女让他深感难堪。
刚刚挂上匾额的得意楼惹来不少人关注,门外堵着百余人指指点点,大都是富有的嫖客,身边站着自己喜欢的妓女,身后跟着端酒的随从,热烈地争论得意楼到底要做什么生意。
“算命?听说彭仙人又转世了,不知道算命的本事带没带回来?”
“光靠算命养得起留人巷的楼?我猜是重操旧业。”
“什么旧业?”
“望城巷的旧业,别装糊涂,一个月前我亲眼看到你偷偷摸摸地去过那儿。”
妓女们不高兴了,“哎呦,不带这么抢生意的,萧凤钗好不容易走了,又来这么一群,男是男,女是女,望城巷没了,换一个地方重建呗,跟我们这些可怜人争什么啊。”
众人七舌八嘴争论不休,得意楼大门紧闭,没一个人出来,全无开张迎客的意思。
上官鸿不好意思当众拍门,只得混在人群中,希望他们耐不住寒冷尽快散去。
酒喝完了,妓女开始喊冷,嫖客也觉得总盯着大门没什么意思,陆续走开,偏偏这时从楼内走出一个人,似乎有话要说,人群立刻又聚到门前。
这人显然是名刀客,二十多岁,相貌英俊,马上得到几名嫖客的喜欢,感觉得意楼的生意不会差。
年轻刀客说出的话却让他们失望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想杀人的找得意楼,这里有天下最好的杀手。”
几句话说完,刀客转身回去。
得意楼原来在抢金鹏堡的生意,这让围观者惊愕万分,面对这个非常值得讨论的话题竟然没人吱声,恰好一阵寒风吹来,众人纷作鸟兽散,与得意楼相邻的几户妓女尤其惶恐,心想自己怕是要搬家了。
上官鸿却感到热血沸腾,御众师要趁虚挤占金鹏堡的老本行,正好有他的用武之地。
很快,这股热血沸腾就让他感到担心了,上官鸿摸了摸怀中的匕首,实在不行,他只好先给自己来一刀救急。
楼上的一扇窗户突然打开,露出野马那张奇特的脸孔,神情比龙王还要孤傲,好像他是真正的王者,站外楼外的不过是一名爬来求见的臣服者。
上官鸿的右手滑行腰间的柔剑,他原想通过得意楼重回御众师身边,现在才明白,野马其实是他面前最大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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