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曼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他相信身为一军统帅,自己有权力调整多敦王子的命令。
前几拨斥候很快返回,没有带来特别的消息,跑得最远的人甚至听到了战场上的呼啸声,乃杭族似乎与罗罗大军战得正酣。
后方驶来一名传令官,直接来到离曼马前,严肃地说:“殿下有旨,令统帅离曼即刻率军前进,不得有误。”
万夫长同情地看着年轻的统帅。
离曼无法抗命,“出发。”
万夫长传令,离曼控制马匹小步慢行,整支军队与他保持一致。
传令官等了一会,摇摇头,返回左军阵营。
多敦第二次下令催促,这回来了五名传令官,包括被离曼逼走的第四名伙伴,场面有些紧张,但多敦没有撤消离曼的统帅之职,而是给了他一个最后通牒。
“殿下命你加快速度,立刻与前方三军汇合,不准分队前进,如有半分违逆,即是死罪。”伙伴没能掩饰住心中的得意,声音因此显得有些尖细。
离曼正在思考应对之策,前方另一拨斥候返回,兴奋地带来好消息,“乃杭族投降了,我军正在接收俘虏。”
多敦的伙伴在大腿用力一拍,然后冷冷地看着离曼。
离曼长出一口气,“我很高兴我是错的,去向殿下报告。”
斥候急匆匆地向后方驶去,伙伴与几名传令官互相看了一眼,争先恐后地调转马头,也向左军阵营奔驰。
每个人都当想第一个传达好消息的人,这是成本最低的立功手段。
离曼下令加快速度,心中并无羞愧,今后只要多敦允许他效力,他还是会保持谨慎。
又一拨斥候返回,一共三人,个个兴高采烈,带回的消息仍是“乃杭族投降”。
离曼命令他们与自己并驾齐驱,好详细询问,“有多少人投降?”
“大概一千多吧。”
“这么少?”离曼吃了一惊。
“这是先跑的人,后面肯定还有更多。”斥候猜测道。
“抓住几名军官,正在押送回来,将军很快就能看到。”另一名斥候说。
离曼再次下令放慢速度,他能感觉到士兵们开始有所不满,觉得统帅的谨慎实在过头了。
一小队人马从前方驰来,中间两人没带头盔,身上也没有兵器,显然就是斥候所指的军官了。
带队的百夫长在马上向离曼行礼,“将军,这两人是乃杭族的千夫长,我奉命将他们送到殿下面前。”
离曼看着那两名俘虏,浑身一激灵,出了一层细汗,脱口说道:“你们不是乃杭族人!”
他跟随父亲者速在日逐王军中服役多年,不要说千夫长,就是百夫长,也全认得,其中绝对没有这两人。
两名俘虏忙不迭地点头,“我们都说了自己不是,他们非不听。”
“你们是哪一部的?”
“蔑思,我们是蔑思族人。”
离曼心一沉,蔑思族是北方的小部落,隶属某位王爷,与日逐王没有关系,“你们怎么会跑来投降?”
“我们其实是接到消息前来观战的,都说这一仗可能选出新汗王,谁知道……”
“谁知道罗罗突然派兵向观战诸部发动进攻。”另一名俘虏抢着说,“我们没防备,一路退到这里,就投降了。真的,我们不是乃杭族人,也不是罗罗的奸细,可没人问我们,我们说话也没人听。”
“乃杭族人呢?”离曼的声音都在发颤。
“没看到,好像……好像是朝北部转移了。”
离曼一下子全明白了,乃杭族果然还是要坐山观虎斗,者速更看好罗罗,所以他把道路借给东部军队。
多敦曾经向北方派出五千骑兵,打着舒利图的旗号,现在想来,不是全军覆没,就是向乃杭族投降,所以才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带队的百夫长还没明白事情的严重,茫然问道:“乃杭族没跟罗罗大军战斗吗?”
“命令前方军队立刻回撤。”离曼大声叫道,“准备战斗!准备战斗!”然后他对惶惑不安的百夫长说:“去向殿下报信,罗罗大军打过来了,请他和小阏氏立刻撤往中军。”
百夫长终于想透,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挥鞭打马,没命地向后方跑去。
万夫长忙乱地下达迎战命令,离曼望着漫天尘土,觉得今天的风真是大。
轰隆隆的马蹄声夹杂着尖锐呼啸,从远方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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