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连串的问题都是评判草原男儿高下的标准,方闻是自然一项也不达标,但他一点也不服气,“你是小王殿下的将领吗?会出谋划策吗?读过兵书懂得大略吗?”
伙伴一愣,方闻是趁胜追击,“至于上没上过战场,你应该先问问自己的主人。”
这是多敦的劣势,他是在一群年轻军官的支持下夺得兵权的,没有过像样的战争经历。
多敦笑着推开伙伴,与方闻是面对面,“你是小王和龙王共同的军师?”
方闻是点点头,“我有资格说话吧?”
“在这座帐篷里,小王才是决定一切的人。”
舒利图正需要援助,忙说道:“军师当然有资格说话,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方闻是脑子里其实一团糟,与那名高大将领的搏斗消耗了他大部分精力,连心思也不如平时转得快了,“瞧。我有资格说话。”
他只能尽量拖延,寻找每一条反驳理由,总之不能辜负龙王的信任让多敦将军队带走。
多敦的一名伙伴不耐烦地说:“那你就说吧。”
“咦?”方闻是故作惊诧,“多敦殿下都说小王殿下是决定一切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有没有资格?这是要反客为主吗?”
伙伴怒容满面,“我没有……”
多敦及时制止伙伴继续说下去。看着方闻是,微笑不语。
四周的将领军官们开始交头接耳,方闻是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场面又会陷入混乱,“金鹏堡!”他叫了一声。
“关金鹏堡什么事?”一名将领皱眉问道。
方闻是脑子里灵光一闪,龙王告诉他的许多事情汇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条依稀可辩的线条,换作平时,他会寻求更多的证据。此时此刻却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不能去通天关,那里是陷阱!”
多敦一方的人无不勃然变色,王子本人的笑容也消失无踪,厉声道:“你敢污蔑我?”
方闻是连连摇头,信心一下子全回来了,“非也非也,殿下误解了,我说通天关是陷阱。其实殿下本人也是受害者。”
这回连舒利图都糊涂了,“军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罗罗设的陷阱?”
方闻是仍然摇头。并无否定这意,完全是一种习惯,“我有确切消息,金鹏堡有一位谋士正在辅佐罗罗,我还有更确切的消息,通天关有人跟独步王暗通款曲——就是勾勾搭搭的意思。罗罗大军紧逼。目的正是要将我军诱入通天关,然后金鹏堡敞开东边的千骑关,西域门户洞开,通天关腹背受敌,谁还逃得了?”
方闻是目光灼灼。除了少数事实,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但他绝不给人质疑的机会。
他的策略奏效了,一想到腹背受敌的局面,众人宁愿背靠小宛国的山谷了。
“你怎么知道金鹏堡……”多敦的伙伴问道。
“我知道。”方闻是庄重地说,“龙王与独步王鏖战多年,自有一套情报来源,我不能当着大家说得太清楚,可是我知道,金鹏堡早已投向罗罗,这是确定无疑的。”
方闻是的心怦怦直跳。
“那有什么要紧,立即派兵去抢占千骑关不就得了?”
“晚了,我敢保证,千骑关此刻已经落入罗罗之手,他为什么先攻击西域的中原军队?因为那支军队离千骑关很近,他怕被人抢了先。”
“你说多敦殿下军中有内奸,到底是谁?”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只会与殿下私下说这件事。”
方闻是感觉到局势已经扭转,多敦的支持者虽然不少,但他们都是军人,首先想到的还是天时地利人和。
“等龙王回来吧,他大概会有更好的主意。”一人说道,马上得到大量赞同。
多敦强自镇定,“看来我得向独步王兴师问罪了,他竟然对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独步王肯定不承认。”方闻是留个后手,“待会我告诉殿下内奸是谁,您一查就明白了。”
“嘿,我知道内奸是谁。”多敦不想显得无知,他猜方闻是所指十有八九是墨出,“诸位担心千骑关落入敌手,不如这样,暂时按兵不动,十天之内,我亲自率军拿下千骑关,再邀各位进入西域。”
“龙王要是追回乃杭族,与罗罗大可一战,多敦殿下还是率军出关与我军合在一处为好。”方闻是得寸进尺,开始觊觎多敦的军队了。
“等龙王回来再说吧。”多敦淡淡地道,他跟大多数人一样,觉得龙王此举不会成功。
顾慎为此时正陷在层层骑兵的包围之中,对面的者速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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